元琪呆若木鸡的将嘴边快掉出来的一块肉戳进嘴里,她现在才知道萧静好说起祝酒词竟是这样的澎湃激昂,澎湃到让人好想哭,激昂到让人再吞不下口中的肘子。。。。。。
斥尘衣一直认真听她说完,竟是回味了半晌才端起酒杯缓缓饮下,自己却不知手都拿不稳杯子,抖的杯中酒只剩下了半杯。
“喂,你刚说的什么,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是什么意思?”元琪好学的伸头请教。
“呃。。。。。。”萧静好摸着头想了半晌,随口胡诌:“就是说咱们感情好,你家着火了我立马去救,被水淹了我就划水去救!”
斥尘衣喷出一口酒,晋王优雅的形象被某人的胡搅毁于一旦。
元琪认真听完消化了一下,恍然大悟,瞪眼呸她:“我呸,你家才着火起水呢!”
萧静好讪讪一笑,吐出口气。
这样也好,胡搅一番让大家忘记临别前的伤感,总好过哭哭啼啼的说再见。
对面的人整晚不说话,她的点子用尽了,只是想他能对自己说两句话,哪怕一个字都是好的,可他只是笑着饮酒,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不能沾酒的吗?他真的没话跟她说?原来他竟是这么想早点分别,连最后一餐饭都觉得多事。。。。。。
那自己这样算什么?像的丑角一样,打扮的花里胡哨,嘴里说着自己都听不懂的话讨他开心,他却根本不领情,当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吃了散伙饭,从此不相干。。。。。。
“都醉了,回房休息吧!”
萧静好醉眼朦胧的看着对面人起身,终于听到了整晚来他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
他留了个背影给他,一抹白色的身影风似的消失在她眼前。
也罢,就这样说再见。。。。。。是从此不再见吧。。。。。。
蔫蔫的回到房间,一头栽到榻上,把脸埋进枕头里,感觉整个人都是空了,虚飘着没有一点重量,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自己十六年活得是多么的实在,可是为什么在遇到了他之后一切都变了。
她开始会惶惶不安,会心浮气躁,会揣摩人心,会在乎他看她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还会情不自禁走到他窗前想看看他灯下的影子。。。。。。
冷风扫过脸颊,方才醒觉自己正杵在他房间的窗前,为什么要来,不亲眼看到他清冷无光的窗就不死心吗?
他应该是睡了吧,难道就毫不在意其他人是否也睡得着?
身后轻轻脚步声传来,在萧静好耳朵里就像天籁之音,她狂喜的回头,失望的转头。
元琪弯腰对着她的脸蹙眉:“你什么态度嘛,好歹相处了二十几天,就这样不想看到我?”
“哪里哪里!”萧静好干笑,把她扯到远处走廊坐下。
元琪靠着廊柱,瞅她半晌,叹了口气:“哎。。。。。。我三哥是个百里挑一的好男人,既然喜欢就把他收了呗!”
萧静好白她一眼,反唇相讥:“我看方才那只肘子没进你肚子到进了你脑袋,尽说什么糊话?”
元琪也不生气,满脸骄傲的讽道:“在这种事上,你们南方女子就比咱们北方姑娘逊多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还有这么多顾虑?人生短短数十载,除了吃饭睡觉能欢爱的时间只剩下多少?”
萧静好被她的直白说得羞红了脸,连连啐她:“呸,姑娘家的,说这话不害臊?亏你还是一国公主,这些话也是宫廷里学来的?”
元琪理直气壮的说:“你还真说对了,在宫里十岁后就会由有资历的老嬷嬷教授这些,有什么害臊的,男欢女爱自古以来都是天经地义的。”
听她这么说着,萧静好不禁对她心生同情,帝皇家的女儿看似身份尊贵,实则却是用来交换利益的工具,十岁的孩子,牙都没长齐就被灌输这些男女之事,也难怪这丫头说起这些脸不红心不跳。
元琪见她不说话,拍拍她的肩,说道:“我的话是直白了点,但是和你们所说的两情相悦是一个道理,我就搞不懂很简单的事在你们眼里怎么就成了折磨人的难事:”
“你也知道什么叫两情相悦啊?”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