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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罗裳顺势走过去,从那小男孩脸上瞧了一眼,她越发觉得蹊跷,因为她跟其他人不熟,不好贸然说话,就只跟那小伙子小声说:“他这样,不像是喝过毒鼠强的,好象也没什么大病。”
“不能吧?听我朋友说,他亲眼看到□□的包装袋了,孩子嘴角和地上也有撒下来的粉末。”
罗裳:……
两个人正说着话,门口又传进来一连串的呼天抢地声,看样子这些人都是家属,哭得这么大声和悲伤,应该是都认为这孩子喝了毒鼠强了。
家属一围过来,那年轻小伙和他那三十多岁的朋友就挤到后边去了。
这俩人刚才帮忙把人背进来,现在却被挤在外围,那家人担心孩子死了,顾不了那么多事也算有情可原,罗裳就跟那小伙子说:“你朋友戴的表挺贵吧,鞋子也是名牌,家庭条件挺不错的。他条件这么好,还总帮别人吗?”
小伙子连连点头:“对啊,他家不缺钱花,他什么爱好也没有,不怎么抽烟,不喝酒,不赌钱也不喜欢瞎撩,就爱帮忙,最近他还打算拉起一个救援队呢,哪里出了事都是自费上。”
罗裳惊讶地看了眼那三十来岁的男人,不由心生敬意,笑着跟小伙子说:“还挺不错的。”
小伙子呲牙笑了下,说:“他救人救上瘾了,这几年光是从河里捞上来的人就得有四五个。”
罗裳听到这些,心情都跟着好了几分,这世上多几个爱救人的有钱人不是更好吗?
但她仍然坚持认为那孩子没什么事,可她觉得,她就算解释,这家人也不会信的。
小伙子却跟他那朋友说了下罗裳的意见,那朋友惊讶地看了眼罗裳,又看了下躺在床上的男孩子,面上也露出几分疑惑。因为这孩子情况确实不太像是喝了毒鼠强的人。别的不说,孩子嘴里就没吐泡沫。
这时候门诊还没开,来急诊的人不少,前边还有人在排队,一时没轮到这个孩子。
趁着人还没开始接受治疗,那三十来岁的男人走到孩子父亲面前,和气地问道:“孩子吃的真是耗子药吗?我以前也救过人,瞧着不太像啊?”
“当然是,袋子里剩的那点都没了,这我不能看错吧?”
见这家人坚持如此认为,那男人没再自讨没趣,等他转回来时,却悄悄跟那年轻小伙子说:“搞不好那药是假货,假的就没药力了。”
这时大夫终于过来了,他搭眼往那孩子身上脸上瞧了瞧,也不急着进一步询问情况,反倒连着开了好几个单子,给了家属,说:“先去交费,带孩子做几个检查,结果出来再来找我。”
家属一听就急了,其中一个人说:“同志,孩子吃了耗子药,这么急的事哪能等着一样样做检查?能不能不检查了,直接给他开药或者扎针。”
大夫生气了,将那几张纸往这家人面前的桌面上一丢,掀起眼皮冷声反问:“你是大夫我是大夫?中毒了不检查一下,谁敢肯定到底是什么毒?”
这种态度让几个家属又气又无奈,孩子还得留下来看病,所以他们最终打算选择忍下来,照着医生说的做。
那三十多岁的男人跟这家人是街坊,都是一个街面上的,他家里经济实力雄厚,做事自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别人怕的很多事,他可不怕。
所以这大夫说完,那家人敢怒不敢言,这男人却问负责接诊的大夫:“就算你是大夫,在开检查单之前,至少先看一下,给他初步检查下吧?这个要求过分吗?”
第131章专家
“你是家属吗?不是家属出去,别在这儿闹事。”大夫斥道。他被当众质疑,当然不高兴。
背孩子过来的大哥姓岳,刚三十出头,他对这大夫的态度很不满,要是换个情况,他肯定会跟这大夫要个说法。
但那孩子还等着大夫看病,他便把不满咽下去,走到门口,问那孩子家属说:“你们怎么打算的?就这么等下去?不该让大夫赶紧给孩子安排洗胃的事儿吗?”
家属挺无奈的,孩子的病着急,这时候就算被人抢白几句也只得忍了。
几个家属便走进去,向那医生说了几句客气话,询问要不要给孩子洗胃,那大夫才不耐烦地让他们赶紧带孩子去做检查,然后说:“洗胃的事等我安排下,家属留个人在这儿等着,一会叫你们。”
家属不敢再多说,当下由其他人带孩子去做检查,孩子小叔叔留在诊室门口。
岳哥就在附近没走,孩子小叔凑上前去,客气地跟他说:“算了算了岳哥,别跟他一样,哪都有这样人,也不是谁都像他这样,这次碰上了就是咱们倒霉呗。”
他这么说主要是怕岳哥被大夫抢白了心里不舒服。不管怎么说,岳哥刚才做的事都是为了孩子好,他们家人不能什么都不说。
再说岳哥在他那一带是出名的热心人,谁家孩子丢了、有人落水或者要跳楼了、哪家婆媳夫妻不和要打架等等,这些事街坊邻居们都乐意找岳哥帮忙或者调停,他在那一片威望挺高的,这孩子的家属自然也会对他客气几分。
岳哥摆了摆手,跟孩子小叔说:“这个大夫是有点差劲,但我想的不是这个,你也知道我救过不少人,中毒鼠强的也有,别人吃完药跟你家孩子好像不一样。刚才有两个中医大夫经过这里,看到你家孩子了,也说那孩子不像用了耗子药。”
“我说,那个药在哪买的啊?靠谱吗?如果真是假药,孩子兴许不会有什么大事。”
孩子小叔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住了,稍后他才反应过来,又惊喜又不敢信:“这可不好说,搞不好真买到假的了。我看飞飞情况也不是很吓人。要是假的那可太好了,这个假药卖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