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精神病?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就是替你送光碟来的那家伙。”
“你把他怎么了?”阿天!唐容的眉色出现担忧,着急地问。
“我……”电话那端传来一阵冷飕飕的笑声。“跟往常一样。”
唐容倏地感到毛骨悚然。刚才实在不该有整衣擎天的念头,她只是想让他比较、分辨、知晓她的好而已。
“对一个爱慕你的人,请你手下留情。”想到杨思枋的那狼狈劲,唐容开始后悔自己的行为。
“门都没有。”电话那头的杨思枋再度惊声尖叫。“你知道他怎么对我的吗?花……那么一大束的玫瑰花塞到我的眼前,我差点没昏了过去。”
“你不会……”唐容想到那些被她整得死去活来、却仍爱她爱得要死的爱慕者下场,她急得跳了起来。“他……现在在哪里?你不要动他,我现在就来接他。”
杨思枋不语,隐约透着一丝来不及的意味。
唐容惊得哭了出来,放声大叫:“他人呢?”
听到一向冷然的唐容竟然激动得哭了,杨思枋放下骄矜的身段,缓缓地吐了句:“在警察局,我想你再过半个钟头就会接到电话。”
“你……你会后悔的。”这话像是对着自己说似的,唐容一挂上电话便嚎啕大哭。
心疼自己怎么也舍不得伤害的人,竟在自己恶意的捉弄下,成了别人伤害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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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及警察局打电话来,唐容就跑到警局保释衣擎天。当警察明白唐容的来意后,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你确定他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吗?”
“确定,确定,他真的没有精神玻”
唐容苦苦哀求、再三保证,外加杨思枋一通澄清是场误会的电话,警察才愿意放人,她这才有机会看到衣擎天。
他好狼狈,看起来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顿;很明显地,那是杨思枋恶整的结果!唐容的心紧紧一窒。
衣擎天灰头土脸、脚步蹒跚地走到她的面前,扯着破皮的嘴唇想给她一个微笑,却笑得好勉强。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好心疼,见到他脸上一道道清晰的血痕,触目惊心。
“我买了一大束玫瑰送给她,她看到后不断的惊声尖叫,然后抓住花束就往我脸上砸……”
“你为什么不躲开?”唐容轻触那血痕,仍未干涸,可想而知受伤之后根本没有人为他做任何的护理治疗。她的心好酸,眼眶布上一层薄雾。都是她的坏心眼,让他无端受折磨。
“我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弹,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满脸的花瓣。”他无恼无怨,好脾气地轻诉着:“没想到她对花粉过敏。”
他……他知道了!知道了她恶意的捉弄。唐容膛大美目,眼眶的泪水倏然而下,对不起三个字硬是梗在喉间。
他又勉强地动了动唇片,露出一抹苦笑,笑里没有一丝怒意跟责怪。“回家吧!我的肚子好饿喔!”
衣擎天牵起唐容发颤的小手,漫步离开了警局。
走着走着,泪眼模糊的唐容发现他走起路来跛的厉害,抖着如落叶般的声音,问:“你的脚也受伤了。”
“喔,这个。”他指着右脚一处伤口,不在乎地说:“她气得找来警卫想赶我走,我想解释、想道歉,不肯离去,于是就跟警卫起了冲突。他们人多,我一个闪神就变成这样了。”
“很痛吧!”唐容蹲低去探看他的伤口,好大的伤口,一定很痛!想到这里,她的泪水又扑簌簌地掉落,道歉的话终于脱口而出:“对不起,对不起,阿天,都是我的错,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杨思枋她……恶劣的一面,不是故意要你难堪的。”
“不关你的事,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她这么恶劣,你不要喜欢她啦!”唐容撒娇地央求。
“不”那张照片令他无法释怀,他决意要弄清楚,才会跟杨思枋起了冲突。他对她的好奇心才正开始,怎能轻言放弃?“我的伤不是她的错,只是我没有投其所好。再说,我岂是那么一点小挫折就轻言放弃的人。”
见到衣擎天的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就好似她追随他不放的爱恋是相同的。
唐容在此刻才真正的明白,衣擎天对杨思枋的感情是认真的。
这样的认知,让她梦碎、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