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擎天忽而明白了过来,回眸紧瞅着汤玮裕“她在哪?”
“我……怎么会知道?”汤玮浴回避衣擎天炽热的质疑。他答应过唐容绝不泄漏她的行踪。
“你一定知道,你是她最亲密的人,除了你,她还能找谁?”
没错,唐容是找上了他。
那张褪尽颜色的丽颜上净是痛苦的哀求,哀求他放了她,让她离开衣擎天的身边,因为当初他们曾有约定——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抛下衣擎天一个人,她的离开,必须经过他同意。
望着唐容为情所苦的脸庞,汤玮浴觉得自己非常的残忍。当时设下这个条件时,是为了保护衣擎天不被唐容欺侮,却没想到受苦的那个是唐容。
“那你呢?容儿她可是住在你这儿,是你弄丢了她。你倒说说,你究竟让她受了什么委屈,非走不可。”
“我要她等我的……”衣擎天自责地捶胸顿足,恨自己没把容儿的话听进去,后悔自己太过自信容儿没有自己不行。
“我知道她去了美国学音乐,玮浴,你就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去找她,劝她回来,好不好?”
“美国?”汤玮浴迅速吸收衣擎天话里的意思。
“对,她之前跟我提过,她要跟你回美国学音乐。”
“既然她依着自己兴趣走出一条路,你又何忍叫她回来?”
因为我爱她,想她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你很自私,你只想到你自己,却从未替她着想。”汤玮浴劈哩啪啦地责怪衣擎天,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又可为唐容出气。“你可知容儿她很有天分,我早在她毕业前就替她安排要出国深造,现在她好不容易下了决定,你却要叫她回来!你说你为什么执意要她回来不可,你的身边不是已经有杨思枋了吗?还要她做什么?”
我……是自私。衣擎天哑口无言。但他真的好想容儿……
“如果是要她照顾你,不如就由杨小姐代劳。”汤玮浴的睇睨直对杨思枋。
那是什么眼神,这么瞧不起她吗?照顾是吧!不就煮饭烧菜、整理家务?简单,她杨思枋还没有什么做不来的。
“没问题,既然唐容走了,我就不客气的接收这一切。”杨思枋双手插腰,不甘示弱地瞪着汤玮裕
两人表面不动声色,笑得璀璨动人,私底下他们彼此暗自较劲,空气中所散发的火药成分随时可引爆。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的拉锯战……
年长又见闻广博的汤玮浴自然在功力上是略胜一筹,很快地,杨思枋对他的讪笑感到惊惧厌恶,按捺不住地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若有容儿一半的聪慧、能干,大概就不会有问题了。”汤玮浴想警告她。
“我比她强得多了,她怎跟我比?我自然会把衣擎天照顾好给你看。”
“是吗?全天候二十四小时standby,你有办法吗?”汤玮浴不断用激法挑起杨恩枋好胜的骄傲心。
“那有什么……难的。”杨思枋果然被他激得失去冷静,忿而出口的话,令她恨不得当场咬掉舌头。
二十四小时耶!那表示她必须辞去那份高薪又可接触资本家、企业家的工作,她花了四年的心血经营就这样毁之一旦。
该死的汤玮浴!
她怒不可遏,冲出口的自然也没什么好话。“我接管了衣擎天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了他所有的财产,只希望唐容可不要后悔,回来跟我争就好。”
“争?喔!她不会。”汤玮浴笑的好诡异。“就怕你要求她回来善后,她都不会回来的。”
“那最好……”
就在杨思枋气愤不过,跟汤玮浴一句来一句去的时候,衣擎天恍恍惚惚似一抹鬼魂地飘回他自己的房间。
容儿,美国那么远,你怎忍心丢下我一个人……
看来为了你好,我只好忍耐,等你学成归国。但你千万千万别喜欢上别人……
天啊!容儿离开他不过才短短的几日,他却已经好想好想她,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得过相思……
这漫长的等待要多久,他怎能被动的只是等待……
他的脑海蓦然闪进一个idea,一个骑士与公主的的game,坐在电脑前,他又开始了闭关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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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天,我进来了。”杨恩枋端着托盘,笑盈盈地走进衣擎天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