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小她玩耍的时间比别人的短,参加奥赛班培训的时候很辛苦,之后去比赛的时候每天都睡眠不足,各种大大小小的笔试和面试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觉得自己很聪明,其实不用这么努力,也可以拿到很好的成绩。
可爸爸妈妈说,正因为拥有这种优势,才更要付出加倍的努力去维持这种优势。
先天令人赢在起跑线,可后天流的汗水才是人生的关键。
穗杏终于懂了。
她会比任何人都先一步靠近,她心中渴望的人和事物。
穗杏鼓起勇气说:“等那时候,我就可以叫你学长了。”
沈司岚不会知道,她这句话的含义究竟是什么。
但没关系,她懂就好了。
小心翼翼的慢慢靠近,因为害怕被发现而佯装不经意的试探,只要能够得到一点点他漫不经心的回应,都会在她心里掀起汹涌波涛。
不远处车笛鸣起,是杭嘉澍在催促。
穗杏朝车子那边跑去。
她努力扬起自己最好看的笑容,对他说:“哥哥拜拜。”
稚嫩秀气的女孩子步履轻快,发间藏着的那颗娇艳欲滴的小草莓在夜色下若隐若现,星星挂在天上,却又好像落在她穿着白色帆布鞋的脚边,好像她在哪里,光就在哪里。跑开时,她帽衫上的那对兔耳朵跟着摇摇晃晃,似乎也在跟沈司岚说拜拜。
沈司岚想,是不是该给家里那只也买个草莓发夹戴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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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
穗杏坐在后排,有一搭没一搭的找杭嘉澍说话。
安全带系不住她那张叽叽喳喳的小嘴。
“哥哥,等我下学期开学,在学校里是叫你哥哥还是叫你学长啊?”
这个问题无聊到杭嘉澍不想回答。
他面无表情的说:“你愿意的话叫爸爸我都没意见。”
“……”
穗杏沉默两秒,说:“你想的美。”
“我伺候你吃伺候你喝,就差没伺候你拉撒了,还担不起你一句爸爸?”杭嘉澍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否认了前面的话:“不对,我以前给你换过尿片,这么说你吃喝拉撒都是我伺候的,说出去真是丢人,我妹妹两岁了居然还在用尿片。”
穗杏小时候肠胃不太好,经常拉肚子,小孩自控力比较差,虽然知道拉粑粑要去厕所,可也不是每次都能赶得上,经常站在厕所门口大哭,叫爸爸叫妈妈,口齿不清的喊粑粑拉裤子里啦。
妈妈只好哄着穗杏穿上尿片,并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
不会说出去也仅限于不会对外人说,虽然穗杏对这段记忆毫无印象,可因为家里人都知道,所以没法否认。
也将她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时不时被杭嘉澍翻出来笑。
穗杏硬着头皮否认:“我没印象,你造谣!”
杭嘉澍笑得极其恶劣,“要不打个电话给爸妈求证一下?”
穗杏气得头皮发麻,好不容易等到了家,她找准时机,杭嘉澍刚锁好车门,她就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
杭嘉澍仗着手长腿长,眼疾手快的躲开,瞬间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