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杏跑到广场找杭嘉澍时,哥哥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老实交待你到底干嘛去了?去个公厕你也能花这么长时间?你到底什么毛病?”
一连串三个问题,穗杏无法解释,只能尴尬的冲他笑。
“你是不是肠胃不舒服?”杭嘉澍又问,这回语气比刚刚稍微好了点,“有问题一定要跟我说,现在去医院还来得及。”
“没有,我就是――”
穗杏转了转眼珠,佯装痛苦的捂着肚子:“肚子有点不舒服。”
“肚子怎么了?”
穗杏欲言又止,敷衍道:“男的不懂。”
杭嘉澍愣了几秒,捂嘴低咳。
“那你有带那个吗?”他弯腰压低了声音说,“没带赶紧去附近的超市买。”
穗杏眨眨眼,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
她索性将错就错,点点头,语气虚弱地说:“有的。”
“你还能走吗?”杭嘉澍问完也不等她回答,直接扶着她边走边说,“我现在送你回家躺着。”
穗杏有些心虚的享受着杭嘉澍的搀扶,等坐上车后,杭嘉澍还问她要不要开空调。
“不用了。”她急忙说。
“实在不舒服就在车上睡会儿,等到家了我叫你。”杭嘉澍说。
穗杏哦了声,真的闭眼假睡了过去。
本来是假睡,或许是杭嘉澍开车太稳,又或许是车内的温度渐渐暖和了起来,杭嘉澍从后座找了条薄毯子给她盖上,睡觉的天时地利人和凑齐,穗杏像只需要冬眠的小动物,在冬日的午后,坐在车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
四周一片黑暗,这一觉直接从下午睡到了晚上。
穗杏揉着眼睛起床,打开房门,客厅空荡荡的没人,她又跑到杭嘉澍的房间门口,冲里面喊了声哥哥。
“醒了?”
房门被打开,杭嘉澍垂头问她:“睡了一觉好点没?”
穗杏摸了摸脸,如果这时候告诉杭嘉澍事实,估计他能里面按着自己捶一顿。
“好多了。”
“爸妈打电话给我说还有工作要处理,要晚点才会回来,”杭嘉澍顿了顿,尽力委婉说道,“衣服你记得换下来用温水洗。”
穗杏慢吞吞的嗯了声。
杭嘉澍又说:“要是床单脏了的话跟我说,我帮你换套新的,脏了的先放洗衣机里,等妈妈回家再处理。”
即使是从小长大的兄妹,聊这种事也难免尴尬。
杭嘉澍说得已经相当隐晦,可还是将穗杏的耳根说红了。
这种情况,他们以前都是尽量避免的,穗杏还小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后来长大了些,渐渐明白有的事情,即使是和哥哥说也是会很羞耻的。
“我自己能换的。”她说。
“那最好,”杭嘉澍咳了声,说,“吃不吃面?”
“吃。”
“行,那你等着,”杭嘉澍转身往厨房走,想起什么后又转头对她说,“暖宝宝在茶几上,你往肚子上贴一个。”
“嗯。”
杭嘉澍给她煮了碗面,难得的不是方便面,而是鸡蛋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