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玉提了提唇角,淡淡道:“方才莞妃说了想要,本宫现在若是收入囊中岂不是不妥?”
“公主说的是,不过一只畜生。”明祁玉笑了一声大步走到一个侍卫边上抽出他腰间的宝剑将那还未死透的银狐抛在空中,刀起刀落,那银狐也随之变成两半重重落在地上。
那些从未见过血腥的公主和特别出众的小姐们,虽是吓得面色苍白但看向明祁玉的神色却不知不觉多了一丝期待。
文官们就不说了比那些小姐抢不到哪里去,倒是武将尤其与明祁玉一同狩猎的肖蒙,对明祁玉很是欣赏。
拓跋莞缓缓收回握着刘子勋的手,而后双手紧紧的捏在一起。
“来人,拿去烤了,给皇上和莞妃尝尝鲜。”明祁玉把剑扔给侍卫,对着诧异的刘子勋拱了拱手:“皇上不会介意吗?”
刘子勋笑得很勉强:“怎么会,明王不愧是统辖过北魏军的人。”
“邓相你准备的歌舞还不呈上来么?”拓跋莞不知是为了安抚刘子勋还是安抚自己亦或者看着场上那些面色微白的公主文官们……
邓琬了然对着后面的人使了使眼色,马上就有人上前收拾空地上的动物尸体,而那些穿着华彩衣饰的舞女则已经在一旁准备就绪。
“公主,没看到卜算大人。”墨染看了一圈,不是比她们还先过来么?
刘楚玉其实也在奇怪,听少舍说刘子勋还是很信任他的,不可能没有他的位置。她侧过脸小声道:“你悄悄去问问。”
就在刘楚玉侧头与墨染说话的时候,拓跋莞不知和刘子勋说了什么突然站起身离去,刘楚玉回头看到这一幕垂了垂眸子,总感觉拓跋莞要给她找麻烦。
没一会儿墨染回来,神色有些着急,刚喊了一声公主就听拓跋莞道:“皇上,臣妾有事禀报。”
刘楚玉皱了皱眉,瞥了一眼墨染:“说。”她下意识知道必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卜算大人出事了,大人为了保……”墨染还想说更多就见有人压着少舍从舞女边上走过,身边还跟着卜院的侍卫小庄还有一个衣裳破损正在哭泣宫女。
刘楚玉摆摆手示意墨染禁言,而后看向一脸平淡的少舍,少舍似有所感回望了一眼刘楚玉,不过只有一眼便转开了视线。
他不想让自己牵扯进来。这是刘楚玉的第一反应。
刘楚玉冷着眸子看向拓跋莞,她是冲着自己来的,少舍是被自己拉下水的,就算她不想牵扯进去也已经在里面了。
“爱妃,这是怎么回事?”刘子勋皱了皱眉,少舍的本事不仅仅这些,此人高深莫测很多时候无意间说的话都会发生,因此刘子勋对少舍在宫中做事是想对放纵的。
拓跋莞吸了一口气:“原本少舍是皇上看重的人,臣妾不该多管,可是此事臣妾实在无法容忍。巧儿,你自己说吧。”
“奴婢,奴婢巧儿,此次派到华贵人营帐。方才奴婢在给贵人收拾营帐的时候,就被小庄侍卫叫走说是有事找我,因为在宫中奴婢负责给不算大人送膳食的时候认得小庄侍卫也就没有起疑心,没想到小庄侍卫将奴婢带到树林那边就走了留下奴婢一人在那里,奴婢害怕想要离开的时候就被,就被……”
“就被什么!赶紧说!”刘子勋不耐烦道。
巧儿哭道:“就被卜算大人扑到了,奴婢想要反抗被大人撕了衣裳,后来幸好娘娘路过才将奴婢给救了……”说完止不住抽泣起来。
“你说得都是真的?朕告诉你欺君是要灭族的。”刘子勋眯了眯眼说道,虽然就算少舍做了这事他只要从轻发落就行,可他并不相信少舍会这么做,他若需要女人又哪里用得着这手段?
巧儿惶恐道:“奴婢万万不敢撒谎啊,这关系道奴婢清白和一家人的性命,奴婢不敢啊,皇上不信,还有小庄侍卫和娘娘可以为奴婢作证,奴婢真的没有说谎。皇上为奴婢做主啊。”
“你的意思是莞妃去的很巧,刚好救了你是么?”没等刘子勋说话,刘楚玉忽然开口问道。众人的视线落在刘楚玉身上,她很平淡,但却难掩那股子逼人的气势。
不知为什么,方才面对刘子勋还能说话利落的人,此刻看到刘楚玉背心的冷汗一瞬间落了下来:“是,是。多亏了娘娘,否则……”
“否则什么?否则卜算大人就要与你强行做一日夫妻了是么?”
刘楚玉大胆的话让当场的许多人都燥红了脸,也让巧儿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拓跋莞冷哼一声:“皇上,臣妾知道这卜算大人很厉害,可是错了就是错了,这也不是要命的罪,再说了也没有发生什么事,若卜算认了,皇上也只会罚他关几日,对吧?”
刘子勋若是点头那就是认了少舍的罪了。
刘楚玉文雅你,忽地站起身,面色冷的吓人。连刘子勋都很少见过刘楚玉表现的这般模样,但许多服侍过刘子业的宫人宫女看到这样的刘楚玉,都是心底发凉。
“皇上,可否容本宫来问?”刘楚玉说的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口。
刘子勋自然没有拒绝,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刘楚玉缓缓朝着巧儿走去,看着瑟瑟发抖的人缓缓问道;“怎么?方才的问题,本宫还有再问一次,是吗?”
巧儿见状已经吓得不行:“奴婢,奴婢……若是娘娘不来,只怕是要强行……”后面的话刘楚玉能脱口而出,可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