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话和我说?”
又是昨晚那个奇怪的问题。
许御城到底是等着她跟他说什么呢?他们之间该说的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么?他要惩罚她也好,或者是折磨她也罢,难道就不能明着说吗?
见顾言徽一脸无辜懵懂的表情,许御城眉头微皱,却还是不紧不慢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
“你不生气吗?”
生……生气?
生什么气?生谁的气?顾言徽歪着头想了好一会,隐隐约约大概猜到了许御城这话的真正意思。
许御城说的应该是他与禾语一起参加慈善晚宴的事情吧?
她承认她的确是生气是吃醋,是气得不得了,是气得恨不得冲着许御城大吼大叫大闹一场才好。
可……现如今的她有什么资格生气?何况她要成全许御城和禾语,她才不会去做什么破坏人家美好姻缘的事情呢。
好吧,这当然也是气话。
“说话。”
见顾言徽又是好一阵沉默,面前的许御城显然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他原以为他是个耐性极佳的人,哪怕顾言徽离家出走四年之久,他都有足够的耐性将她抓回来,可现如今面对在他面前只会沉默的女人,他却不知为何很是心烦意乱,甚至恨不得能亲自逼她说出那句话来才好。
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
此时被许御城这突然的一打断,顾言徽的思绪才总算回到现实当中来,她不是刻意要忤逆许御城,只是她能够看清当下她的位置。
“我……不生气。”
顾言徽怯生生的回了这么一句,大抵是前两晚的遭遇让她有了阴影,还不等许御城发作,她又立马站起身来说道,“你不是一直都说我不够乖巧懂事吗?所以我以后都会很乖巧懂事的,我先去帮你放洗澡水。”
话音落下,她便急急忙忙跑进了浴室内。
可此时身后的许御城却早已面色铁青。
去他的乖巧懂事!他什么时候要她如此乖巧懂事了?他要的不过是这个女人的彻底醒悟,明白能够待在他身边是多么值得珍惜的事情。
可这个女人……
许御城微眯着双眸顺着顾言徽刚刚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打算。
她不是想要学着乖巧懂事吗?那他就给她这个机会,顺便也是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他想要的乖巧懂事和她能够给的乖巧懂事到底有什么不同。
与此同时,此时躲在浴室内的顾言徽显然并不知晓许御城接下来的打算,可隐隐约约中她已经有了某种不详的预感。
本来四年前离家出走已经够让许御城恼火的了,再加上她刚刚的回答似乎又没能让许御城满意。
等待她的恐怕又不知是什么样变态的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