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美雅,她一直在跟自己抢范慕北,一直想要回到范慕北身边,才会说这些话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失望,然后主动把范慕北让给她!她怎么可以这样诋毁范慕北!她怎么可以用这么没有水平的方式骗自己!对,她是骗人的!
“范慕北的确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他有能力,有毅力,不过,他也年轻过,也气盛过,不管是普通的年轻人,还是像范慕北这样的组织天才,都会犯一些低级错误,然后才会慢慢成长。他现在虽然是组织的灵魂人物,可你不要忘了,所有成功都是由错误堆积而成的,这是规律,任何人都无法逃开!我只是想让你认识一个真正的范慕北,一个并非那么完美的男人,当然,如果你不在乎你父亲的死,可以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江美雅说完这几句意味深长的话离去,叶微微的心已经不能平静,她一边不断地回忆着江美雅的话,一边又不断地告诫自己:江美雅一定是骗人的,一定是这样的。
她骗自己是为了得到范慕北,就是这样的!
“他也年轻过,也气盛过,不管是普通的年轻人,还是像范慕北这样的组织天才,都会犯一些低级错误,然后才会慢慢成长。”
“他现在虽然是组织的灵魂人物,可你不要忘了,所有成功都是由错误堆积而成的,这是规律,任何人都无法逃开!”
“我只是想让你认识一个真正的范慕北,一个并非那么完美的男人,当然,如果你不在乎你父亲的死,可以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这些话在脑中回转,她可悲地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江美雅话中的缺陷!
不要相信,不要相信!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可是,当脑海中形成一种新的认识时,是怎么也无法抹除的。
这十二个小时过得异常地艰难,仿佛经过了一场彻骨的病痛,痛得她全身发软,心更如撕裂一般。
看着黑色的天花板,她的心底泛着凉意,身体没有知觉却还是感觉到了冷,如果那件事情是真的……
不会的!
窗,轻轻地响了一下,吹进来一股风,片刻,有人停在了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手:“微微?”
这声音好柔好轻,是最熟悉的呼唤。叶微微猛然睁大眼,虽然看不见,她还是知道--范慕北来了。
“范……”她弱弱地呼了一声,发现自己已经可以说话了。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对不起,这么晚才来看你。”范慕北说。她的心里却在想:要不要亲自问他?江美雅或许就是因为她不敢亲自问他才会扯这样的谎。
问?
若他说出来的话跟江美雅的一模一样,她该怎么回答?又该何去何从?
不问?
老爸便这样白白死了?她说过,要报仇的!
范慕北湿热的唇在她的唇上点了点,他慢慢地挪上床,将她拥在了怀中,满足地叹息。若在往日,她一定像只小
猫一样乖乖窝在他的怀里,可现在,她觉得他身上扎了刺似地,碰得她身上拧起层层鸡皮疙瘩。
她的身体无法移动,否则,她一定会推开他的。
范慕北的指落在她的后颈部,慢慢按摩,“今天一定吓坏了吧,这样按有助于放松神经,好好睡一觉吧。”
今天真的被吓坏了,吓到她的不仅是落长青的所为,还有范慕北的所做。
“范慕北,我爸的死是不是因为你犯了什么错误而造成的?”她闭眼,下定最后决心,咬牙问。
慕北的指突然一凝,久久不语。叶微微一颗心吊得高高的,再也没有力气问第二句,却无比地期盼着得到答案。
说不是,说不是啊。她在心里喊。
“微微,每一个人的成长里都堆积了错误,我无法否认自己对你父亲的死承担了最主要责任,这是我一生的憾事,只可惜无力弥补。”他深深地叹息,手再次按动,叶微微的心沉入了最谷底。
他的话和江美雅的话如此地相似,是否意味着江美雅所说的事情真实地发生过?
“你有没有……”开枪打我父亲?她咬住了唇,要问出口的话最终没有问出来。
“微微,我知道你父亲的过世对你的生活造成了重大的影响,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她突然觉得头脑不灵光起来,前面一个黑色的深洞吸纳了她,之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范慕北轻叹了一声,滑下了床,轻轻地为她盖上了被子,离去。
叶微微再醒来时,她的身体已经恢复知觉,滑下床,除了身体还有些虚浮外,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