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瞬。
她便跪到了红色的玻璃碎片上。
玻璃扎进膝盖里,锥心的痛,让女人闭紧了双眸。
颤斗着指尖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血很快就染透了她的米色的裤子。
“先生。”管家抱着家里的无绳电话小跑了过来,“林小姐的电话,您接一下。”
贺肃之接过电话说了几句话,拿起外套往外走。
出门前,他扭过脸看了一沈知杳一眼,“什么时候想明白离不离婚的事情,再来跟我谈沈韬能不能出院的问题。”
待贺肃之的车子走远。
管家心疼的扶起了沈知杳,“太太,您这是何苦呢。”
看着地上那一摊血,她的心也跟着揪的难受。
天底下,怎么会这样的夫妻呢。
沈知杳疼的几乎站不住,“王姨,麻烦你给我把药箱找来。”
“太太,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吧,您这膝盖上,全是玻璃碎渣,自己怎么弄啊。”
“不用。”
沈知杳自己把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个家。
坐在出租车上。
她萎靡的望着广场上那块偌大的显示屏。
里面的男人单手抱着娇弱的女人上台阶,另一只手拿着那只独一无二的拐仗。
没错。
是贺肃之和林小婉。
地点,是在江城的大剧院的二层,今晚,有一场画展。
两人都毫不避讳记者们的闪光灯,对视的目光,缱绻缠绵。
曾经何时,她也幻想过,贺肃之会这样的望向她。
可,欢天喜地的奔赴,换来的却是冷眼和嘲讽。
他的爱很吝啬,只够给林小婉一个人。
手机在掌中震动。
沈知杳收回眸光,“喂?”
“杳杳,我刚刚新闻上看到贺肃之了。”宋清子的声音透着小心翼翼,“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