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贺肃之的车子,往友爱医院去的路上。
沈知杳的心跳得很慌。
她捂着心口,焦急又惴惴不安。
车子开到友爱医院的门口。
守卫森严的墨色大门,缓缓打开。
负责开门的人冲着贺肃之,微微弯了一下身子,恭敬十足。
沈知杳的心情很忐忑。
她顾不得想贺肃之和这里面的人,是什么样的关系。
她现在更想知道,沈韬的情况如何。
医院里有一个很大的活动空场,却不见一个病人在这里溜达,更没有医生和护士走来走去。
比起她上次来的时候,这里更冷清了许多。
车子一路前行,来到了她上次见沈韬的那幢楼前。
有穿戴得体的男人走了出来,看到车子停下,殷勤地帮贺肃之开了车门。
“贺总。”
贺肃之没有说话,下车后,他双手抄兜往里走。
沈知杳赶紧快步跟上。
一个单独的房间。
好像一个办公室的样子,跟上次的不一样。
等了约莫有十几分钟。
沈知杳听到了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
她刚要跑过去,被贺肃之叫住,“老实等着。”
沈知杳不敢惹怒这个男人。
焦灼地搓了搓掌心。
很快,人推了进来。
光头,病号服,赤着脚,眼神呆滞,脸和脖子甚至头皮上,有还未痊愈的伤痕,口水流到胸前,洇湿一片。
沈知杳不敢想象,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会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沈韬。”
她几乎要认不出他。
心口的血一滴一滴,疼得她喘不上气来。
她刚要上前,被推轮椅的人,伸手拦下,“保持距离。”
沈知杳痛苦地看着自己弟弟,激动的,推开拦她的人,“你们为什么要这么伤害他?他的伤是怎么来的?你们是不是打他了,是不是?”
她撕扯着男人的衣服。
崩溃到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