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远我就无法开车了。
当我再也看不见的时候,我让轮胎沿着崎岖不平的谷肩慢慢地滚动着停下来。我委靡不振地坐在椅子上,我在雅各布房间里苦苦挣扎着想要摆脱的虚弱感再次向我袭来,我任由它将我击垮,这比我先前想过的还要糟糕——这种力量使我措手不及。是的,我在雅各布面前掩饰是对的,不该有人看见这一幕。
但是我一个人没过多久——时间长的刚好能让爱丽丝看见我在这里,接着,过了几分钟他就到了。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他把我揽入他的怀抱。
起初这更糟糕,因为我身体的一小部分——虽然更小,但是每分钟都在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生气,对着我剩余的部分尖叫——对着我张牙舞爪。接着涌起一股崭新的内疚感来平息我的痛苦。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我啜泣,直到最后我痛哭流涕地说出查理的名字。
“你真的准备好回家了吗?”他怀疑地问道。
经过几次努力之后,我勉强传递出这样的信息,短时间内我是不会好转的。在天色晚到查理忍不住要给比利打电话之前,我需要先经过他这一关。
所以他开车送我回家——第一次他开车的速度甚至都没超过我卡车的内置限速——而且一只胳膊还紧紧地抱着我。一路上,我都挣扎着让自己振作一点。起初似乎这是注定要失败的努力,但是我没放弃。只要几秒钟,我告诉自己。间隔的时间只够我为自己找几个借口,或对自己撒个谎,接着我就又要崩溃了,我必须有能力承受那么多。我在脑海中搜索着,绝望地搜寻着仅存的力量。
时间只够让我从啜泣中平静下来——抑制住而不是结束它们。眼泪没有慢下来,我似乎找不到任何机会来应付那些。
“在楼上等我。”我们来到屋前时,我含混不清地说道。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过了一会儿他就消失不见了。
一进门,我就径直朝楼梯走去。
“贝拉?”我经过的时候查理在我身后喊道,他坐在沙发上的老地方。
我转过身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的眼睛鼓得大大的,东倒西歪地站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雅各布??”他追问道。
我猛烈地摇着头,努力找到自己的声音,“他很好,他很好。”我保证道,声音低沉而沙哑。而且雅各布是很好,肉体上的,这才是查理目前最担心的。
“但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抓住我的肩膀,眼睛还是充满焦急,张得大大的,“你发生了什么事?”
我肯定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
“没什么,爸爸,我??只是不得不跟雅各布谈??一些很难说的事情,我很好。”
焦急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不赞同。
“现在真的是最好的时机吗?”他问道。
“很可能不是,爸爸,但是我没有别的法子——只是事情发展到了我需要作出选择的地步——有时候,并没有妥协的方法。”
他慢慢地摇着头:“他有什么反应?”
我没有回答。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接着点点头,那肯定足以回答他的问题了。
“我希望你没把他康复的事情搞砸了。”
“他愈合得很快。”我咕哝道。
杏理叹了叹气。
我能感觉到克制悄悄地溜走了。
“我会在我房间里。”我告诉他,扭动肩膀从他手掌下挣脱出去。
“好吧。”查理同意道。他可能看出我的眼泪就要进发出来了,没什么比眼泪更让查理害怕的。
我径直走进我的房间,眼前一黑,脚下踉踉跄跄的。
一进房,我就用力地扯手链的搭钩,努力用颤抖的手指把它解开。
“不要。贝拉,”爱德华轻声说道,一把抓住我的手,“它是你的一部分。”
啜泣再次开始之前他把我一把揽人怀中,紧紧地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