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彦顿时开始头疼了。
“你说,是不是等我伤再好些。。。反正他不久也就要回来了。。。”
“主子,”元宝直视着齐子彦的心虚,“那样阿九会更难过的。”
信赖是种很微妙的东西,本来阿九就对几次牵连主子受伤十分介意,若是主子受伤了还要瞒着他,他恐怕会对主子愈加不放心,甚至患得患失。
齐子彦也明白,阿九这人,难过了也不会说出来,他看了也会心疼。
“这样吧,你写个简报,我再给他写一封,一起传过去,也让他在宜州等待时能放点心。”
元宝好笑地点头,这大概就是主子对于想念的表现了吧。虽然之前那么多年都难得一见,如今也不过分开几天。
阿九是两日后的清晨收到的信,见里面纸张不少,以为是商讨情况的信件,便打算稍后带到书房去看,随口问传信之人。
“京城可还好?”
“三日前京城出了事,”报信的人抬头看了眼,吓得立马低下头,“给您的信里有具体情况。”
‘出了事’三个字让阿九心里一慌,他看着眼前一厚一薄两个信封,踌躇了一下,手指碰到厚的信封又蜷缩回来,拿出薄的那封、快速浏览。
看完简报,阿九的心慌暂缓,但脸色还是阴沉得很,吓了走进来的罗沛晴一跳。
“出什么事了?”
阿九见是她,把简报递过去,罗沛晴看完、满脸担忧,但看阿九难看的脸色,也不知开口能说什么。
这人的气势放出来、原来这么吓人,若少爷真有不测。。。她有点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
阿九压了压焦躁的心,拿起厚的那封信,发现封口上竟然简单画了个小小的图案。
是芋子。
是主子特意画上去的。
阿九阴沉的气氛顿时消散了不少,等慢慢看下去,脸上也绷不住、溢出了细碎的笑意,看得罗沛晴啧啧称奇。
信上没写什么安慰的空话,反而大多是抱怨,说那日宴席的烧肉还挺好吃、他没吃两筷子就被打翻了;说那天安济源看见他替他挡刀、就跟见了鬼一样;说这几日申大夫开的药都特别难喝,不光苦还酸,他怀疑是申大夫故意整他。
像个抱怨撒娇的小孩,却格外让他放心。
这是齐子彦在以自己的方式告诉他,他没事,他会好起来,他在等他回来。
阿九压下了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急切。尽管很想现在就回去见他,但主子之所以费心安慰,也是让他能安心呆在这、做完必须要做的事,不能白费这份心意,也不能轻忽自己的责任。
阿九有预感,即将到来的人,一定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