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风在战场上顺利的向北推进,而殷梦战败的消息传到东都朝廷,惹得朝堂一片喧闹。
“臣有奏,殷梦身为中军大将,却贪生怕死。大敌面前弃坚城不守,令我方二十万大军处于无可依托之地,被李东风追着打,正是自寻死路,臣恳请皇上召他归京治罪。”
史晓坤是殷梦的老师,他在朝堂多年屹立不倒,且门生众多。看到门下被攻讦jie,率先迈出一步:“臣有奏,军中生死之迹,岂能如此随便就换将,茱林城被围,我方不敌,且援军未至,长此对峙对我军更不利,殷梦撤军,此举并无不妥,先保存大军实力,在徐徐图之。”
侯利使接到史晓坤的示意,也出列大喊:“臣有奏,不知三军之事,而令三军之将,这等重要节点不可直接干预。不如另派监军,让大将军写奏本,将此事完全托出。那时我等在加以评判,岂不更妥帖。”
清安帝看着吵成一团的臣子,问道:“监军人选可有推荐?”
“傅阁老的关门弟子宋玉楼,年少多才,正适合。”
“臣举荐白阁老的儿子白行展,他曾去过临安,和李东风有多面之缘,恐对此人更了解。”
“臣推荐刘公公,他是皇上身边的亲侍,他去如同皇上亲临,他做监军更能鼓动士兵志气。”
再接着议下去,又是新一轮口水战,清安帝开口结束了这场朝会:“监军人选容后再议,请三位阁老到文渊阁议事。”
刘奇公公扬开嗓子大喊:“退朝。”
三位阁老三条心,清安帝在文渊阁听阁老们接着打嘴仗。直到天黑,阁老们才从文渊阁离开。
一个身穿白衣,身姿挺拔的男子在傅府门前来回踱步。
傅仪的马车刚驶到府门,白衣男子便迫不及待的上前问候:“老师回来了,情况如何?”
傅仪满头花白,撩开车帘叹了一口气:“回府再说吧。”
白衣男子扶着傅阁老下车,两人进了府,府门口的马车被马夫拉走,转眼门前空无一人。
宋玉楼照顾傅阁老用完饭,扶着他走进书房,待傅阁老在椅子坐好,摇头道:“玉楼,我已七十有三,特别是这两年,越来越力不从心,今晚想的事情,天一亮就忘了。”
“恰逢国家社稷风雨飘摇,圣上日日不眠,我无颜面对先帝。”
“老师,您依旧老当益壮。”
傅阁老摆摆手,接着道:“史晓坤不松口,他手下的将军一个接一个战败,若说其中没有缘由我是不信的。都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白慧明仍作壁上观。我一个人说干了口舌又有何用,可惜我一心向朝廷,可要将无将,要兵无兵,就是死了也没脸见先帝啊。”
宋玉楼思忖了一会,看着傅阁老道:“老师,朝堂有人提议我去做监军,不如我去吧。”
“你一介书生,也只会些花拳绣腿,怎么上战场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