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竟然是个雏儿。
这还有点意思。
本想着随便扔下马车任她自生自灭,心念一转,还是带回家中再玩几天吧。
等腻了再扔不迟。
马车行经街市,一群乞丐忽然冲上去围着马车:“贵人行行好吧,天太冷了给点钱吧。”
“给吃的也行,求您行行好了。”
……
众人七嘴八舌,马车被扒拉得摇晃。
车夫和长随厉声呵斥。
纷乱中有人扒开了车帘,一颗石子趁机从缝隙中迅疾的弹进去,精准的打在赤裸的女体上。
人事不知的云幻儿只觉身上一痛,睁开眼睛看清了车内情形,再见近在咫尺的油腻丑陋脸孔。
一声尖利的凄嚎划过长街:“啊——救命——”
乞丐们一哄而散。
国丧期间街上巡逻的官兵众多,顷刻间马车就被团团围住。
佛手拍拍手上的泥屑,转身离去,深藏功与名。
云枝在书房思索作画,佛手推门进去,嘴角一勾:“妥了。”
云枝手腕悬停,偏头看着她不说话。
佛手表情痞痞的:“吃饭去咯。”
云枝放下狼毫,在桌案前静坐一会儿,自己也弯了眉梢。
云牧夫妇和云峥刚随着人群走出宫门,侯府大管家屁滚尿流迎上去。
三人心里齐齐一惊,难道是老夫人不行了?
大管家急得不行,对云牧耳语一番。
云牧白净的脸“唰”一下子变得惨白,嗓门儿都破了:“你说什么!”
张氏和云峥惊骇不已,更加笃定老太太不好了。
云牧几乎连滚带爬的奔向自家马车,声音如同破败的风箱:“回家!快回家!”
其余显贵人家,此时纷纷从家仆嘴中得到消息,无不瞠目结舌看向永安侯府远去的马车。
原来,云幻儿在大街上苏醒,见自己衣不蔽体,身边又是一个肥胖丑陋的男人,当街呼救。
窦均海虽不成器,家里默认他是个废物,却是个霸王脾气。
从前的女人各个巴结着他,上完床还要感激涕零。
云幻儿一睁眼就哭喊挣扎,挠了他一脸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