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吻便落在她眼皮上。
“我也不曾被人爱慕过,只是后来养了孩子,才知晓依恋之情便是成天都在一起,也惶恐下一刻会分开。”
他语气多有伤感,云枝搜肠刮肚,方能干巴巴的安慰:
“可您是太子,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敢妄想独占你。”
赵晖深深看进她的眼睛:“是这样吗?”
云枝是谁啊?演得云峥泥足深陷的人。
她含情脉脉,期待又隐忍:“即便如此,能站在陛下身边的,也是女子最大的荣幸。”
赵晖目光幽深,手上用了力,在她唇边落下一个红印。
好久才想起别弄疼了她,松开手,指腹在她柔滑的肌肤上揉弄安慰:“疼吗?”
云枝摇头。
“云枝,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他将马车留给云枝,骑马回城。
大家看着留在原地的东宫马车,便不难猜到里面的人是谁。
赵静喜扒着车窗:“是小姑,我要去找小姑。”
晏同春从赵晖的背影收回目光,同母亲道:“我带喜儿过去。”
晏夫人皱眉:“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送了厚礼不说,还上赶着去与她亲近,那样一个……”
“母亲。”
晏同春示意别在小孩面前说这些。
晏夫人叹了口气,哄道:“喜儿就在咱们车上,陪着外祖母好不好?”
赵静喜顿时有些为难。
她虽年幼,却感觉出来,外祖母似乎不喜欢她的小姑。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小姑明明那么好的人。
可外祖母也是对她很好的人,为什么一个好人不喜欢另一个好人?
小孩子为难得都快哭出来了。
晏同春抱起她:“喜儿不哭,小姨带你过去。”
晏夫人见喜儿欲哭,也有些后悔,这孩子自醒事起就渴望有一个母亲,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云枝。
看着女儿与外孙远去的背影,她与身边的嬷嬷叹道:
“但愿那个云枝是真的对她好,而不是为了讨好太子惺惺作态。”
嬷嬷安慰道:“就算那人只是做戏,有您和丞相在,她也得演全套,夫人莫要过于忧虑。”
晏夫人如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