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弱弱的、轻轻的,散在风里,不知他听没听见,
“您节哀。”
廖宽已经收到信,带人从戎月开的西门迎出城外。
鸦城剩下的的将领无分大小,全都取下帽子和佩刀,跪地请罪:
“臣等戍守不力,险丢粮草,请将军责罚。”
华霄只扫了他们一眼,坐骑一个停顿都没有,越过他们进城。
城中百姓见援军到了,夹道跪迎。
老弱妇孺泪流满面,相拥着用本地话说:
“援军来了,我们有救了。”
云枝有些担忧的看向赵思怡和曹敬之。
他们回去若转述给今上,老百姓今天对北骁军的拥戴,来日就会变成砍向他们的大刀。
中军府,叶守信还在睁着眼睛昏迷。
华霄也没废话,令人砍了他的脑袋扔去野外喂狼。
云枝惊呆了,抓着身边人的胳膊:
“都不审一审吗?”
这可是一城守将啊,万一有什么苦衷,或者还有戎月别的消息呢?
她身边正好是费序。
费序看不出心中所想:“叶守信是朝廷派的,小将军恐怕早想砍了他了。”
云枝默默松开手。
华霄坐上首,费序和廖宽立在下面。
“廖宽,你是我四哥带出来的,秉性信得过,但你优柔寡断遇事不决,难以支撑鸦城护卫重责。”
“费大人虽是文官,但果决多谋,本将现在命你暂领中军职责,廖宽听你调遣。”
好大的馅儿饼,费序几乎被砸晕:
“下官义不容辞,不过……我的任命文书还没到珲县呢,而且朝廷……朝廷自来没有文官领兵的先例……”
更不用说他区区一个县令,职级比廖宽还低。
华霄说一不二:“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本将会向朝廷奏报禀明实情,廖宽,你可服气?”
廖宽单膝下跪:“末将听令!谨遵费大人调遣。”
华霄对费序道:
“鸦城原来调出去的三千兵本将带走,再给你五千兵。”
“以后鸦城唯一的职责是守好粮草,非北骁军将令不可将士兵调做他用,就算邻近城池全部沦陷也不行,你们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