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山伯此刻正规规矩矩的站在丁夫子面前,低着头。
丁夫子则一脸苦涩,听着屋子里面洛先生与自己妻子叽叽喳喳的诉说马文才的无礼与傲慢。
这洛先生与自己的妻子是好友,自己也是看在妻子的面上才请洛先生来传授学生玉琴技艺,一直都好好的,谁知道马文才这么能惹祸。
他本来就最烦女人絮叨,现在好了,没完没了了!
听了面前梁山伯的叙述,丁夫子才知道洛先生竟所言非虚。
本来他以为女人说话肯定会有一些偏颇的,这样看来,马文才真有点不像话!怎么能把洛先生许配他家书童的叔叔呢?不像话!
至于其他的,他觉得说的没什么问题啊!
梁山伯观察着夫子的神色,弱弱的开口道:“夫子,文才也不是故意的。。。”
“不像话!”丁夫子一拍桌子,打断了梁山伯的话:“尊师重道都学到哪里去了!”
他故意大声音,就是想向屋里的洛先生表明态度。
果然,洛先生听见丁夫子的话,面上的颜色都好了几分,说话却也肆无忌惮起来。
丁夫子听见屋里传来什么“女人当自强”“她不是攀附男人之辈”等等,又觉得这话太过脱俗,也怕教坏妻子。
于是又大声说道:“你快去,把马文才给我叫来!”
屋里听见这话,顿时一静。
“夫子”梁山伯没有立刻去,他思索片刻,说道:“文才身体不适,刚才已经昏倒了,他真不是有意,山伯愿代他受过!”
他的话刚落,屋子里的门突然打开了,只见眼睛红红的洛先生直勾勾的看着他,吓得他一哆嗦。
“梁山伯!”洛先生竟有些歇斯底里:“马文才他羞辱完我,他昏倒了?装的吧!你快去把他叫来!”
梁山伯看着这样的洛先生,却没有退缩:“洛先生,文才真的身体不适,不是装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强撑病体前来,岂不是对父母不孝?请先生原谅文才的过失,山伯愿为友受过!”
“山伯,文才怎么了?可有大事?要不要请大夫来看一看?”师母虽然也生气马文才口不择言,却因自己爱生如子再加上对马文才第一印象极佳遂听到他不舒服还是关切之心占了上风。
“回师母,文才在洛先生走后,本来想与我一同来找夫子认错,可是突然晕倒,就让他的书童背回去休息了!”梁山伯一五一十的说道。
可是洛先生一听到他的书童这几个字,登时又想起马文才给她做媒的事,更加生气,出言讽刺道:“莫不是装的吧?”
梁山伯听她出言讥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洛先生,文才身体虚弱,怎么会是装的?”
“是不是装的,亲自去看看便知!”洛先生怒容不减。
“行,去看看吧!”丁夫子也赞同去看看,毕竟他负责学生的衣食住行,总不能学生病了而不了解情况。
话说到此,梁山伯也不好阻止,只能跟着他们去找李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