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飞蓬实在是从实力到品貌,处处都吸引自己。
这几乎是宣告的话语,终于再次撕破彼此间稍有和缓的气氛,令飞蓬眸中闪现不加掩饰的痛恨不甘。
“哼,是你自己非要送上门来。”重楼反倒笑了。
……
但重楼很快就呢喃低语着退了:“真是糟糕。”
“本座可不想跟低等妖物一样。”他的眼睛还是流动的金色,却满满都是挣扎与斗争。
飞蓬喘息着,脑子一热便道:“你在发烫。”这个热度,他很熟悉。
“哼。”重楼低嗤一声,闭上了眼眸:“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他这么说着,双腿掀翻了被褥,竟又变回了兽型。
那毛绒绒的尾巴一圈圈缠住飞蓬,尽管空间法术已解,飞蓬也逃不出这方寸之间。
这让他完全不能理解:“你让我下床不行吗?”
“你离得远了,我可能直接失去理智。”重楼直白说道:“那你会被活生生干死。”
飞蓬脸色发青,不愿吃亏地伸手一抓一揪,狠狠拔掉一大撮毛。
“嘶。”重楼倒抽一口凉气,龙尾裹紧飞蓬的腰肢,在室内重重抡了几圈。
猝不及防的飞蓬被甩出了残影,等重新回到原位时,眼冒金星,整个神都蔫了:“好晕。”
“哈哈哈。”重楼见他狼狈控诉,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容的绽放让魔尊连眼眶都晕染了红意,适才强势吻舐了神将一番的嘴唇,也湿乎乎地润泽起脂色。
而他兽身顺滑、毛色透亮,尾巴一甩一甩,正在榻上轻轻拍打起来。
飞蓬一时间瞧得怔然。
如若刨除仇恨的因素,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同样欣赏这份纯然诱惑的美色。
尤其,是那一身尤其惹人觊觎的柔软皮毛。
这令飞蓬失措地移开视线,直到重楼停下笑声,靠近了再次捏住他的下巴。
“飞蓬。”此时此刻,那双金红兽瞳展现出不怒而威的压力,迫使着飞蓬沉沦其中,像被吸了魂魄般僵直难动。
他意识到重楼怕是动了什么了不得的术法,可身魂被封印的自己无法反抗,只能任由搓扁揉圆。
“可能会有点痛。”重楼温声说道。
飞蓬的呼吸声轻得仿佛要破碎在当场,然后便是四肢一疼,被钉在了虚无空间之中。
他瞪大了眼睛,震惊地发觉四周渐渐虚幻,若有所思道:“真亦幻,幻亦真。”
“是本座的异空间。”重楼化回人形,站起了身:“等会儿结束,你可以好好休息。”
他动作轻柔地为飞蓬披上魔披风,挡住了脖颈和手腕上旖旎的痕迹。
“尊上。”虚幻中唯一的真实来自洞口,一道阴影忽然出现在那里。
重楼没有回头,他只负手站在原地。
对面是如蝴蝶凝固于琥珀,被牢牢困锁住的飞蓬,他四肢成大字型被支开着。
“溪风,何事?”魔尊冷冷问道。
魔将溪风瞧了一眼飞蓬,暗暗叫苦。
从前被魔尊囚禁在他异空间,弄成这样逼供的,最后都会尸骨无存。
可溪风还是答道:“女武神水碧投书请见尊上,言鬼界事务繁多,为了不影响生灵轮回,恳请释放冥君。”
“本座记得,你和那个小女神意外相识后,关系一向不错。”重楼的声音里,带起敲打的意味。
溪风的脸上是得体的笑容:“有劳尊上关心,只是一点私交,绝不会有碍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