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飞蓬的眼眸顿时大亮。
重楼:“……”
……
“飞蓬…”可到底是想得到什么,魔尊又想不明白,只一遍遍唤着怀中人的名字。
全然未觉,他早已突破开始定下的范畴,彻底打消了最初的冷酷念头,不再把神将当做度过发情期的一次性消耗品。
……
“我看过典籍,异兽发情期…”飞蓬勉强凝起神,低语道:“本就是择偶的一环。”
他抬起头,雾气弥漫的蓝眸带着朦胧醉意,唇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可是,那更多限于雌和雄之间,是为了繁衍。”
“……”火热现场的旖旎绮丽被尽数打破,取而代之是一片危险的死寂。
重楼用无比温柔的声音问道:“很好,神将还知道什么?”
“若度过发情期的对象是同性。”飞蓬同样温声道:“便只是食物,如我对你。”
重楼淡淡道:“所以你不怕死,是因为觉得自己一定会死?”
“倒也没那么肯定。”飞蓬哑然失笑:“但进入魔尊空间的叛逆和敌人,从没活着出去的。魔尊崛起的一路,也并非没有破绽。”
他正色道:“吞噬异能可以推测,我想我并没有猜错?”
重楼冷脸不语,飞蓬又道:“不瞒你,我原以为,我会那样死。”
“唯独想不到,天上地下都默认脱离异兽习性,守身如玉的魔尊,居然打一架能打出发情期来!”他顶着重楼渐染羞愤的视线,啧啧称奇。
飞蓬戏谑道:“当然,绝对没有暗示魔尊茹毛饮血、敲骨吸髓的意思,我保证!嗯,也没谁,会给自己设想这么凄惨的死法吧?”
……
“本座不会那样杀死神将,但绝不保证,不会让你死在榻上!”
飞蓬差点笑出声来,原来这个时间点的重楼,也是很好哄的啊,只要先抑后扬就行了。
他任由毛巾擦洗,又在池水里闻到精油香气,更感神清气爽,瞧着重楼蹙眉小心翼翼运转魔力,不让伤及神体,忽然就道:“还挺可爱的。”
重楼的手顿时一抖,抬眸用无法形容的目光看着飞蓬:“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挺可爱的啊。”飞蓬很正经地回答道,但池水温热,泡得他眼角绯红、脸色潮红,连目光都是湿润而含笑的:“我是说这个。”
飞蓬一把捞起重楼垂进浴池里的尾巴,在手中晃了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没毛的凤凰不如鸡。还好魔尊的毛怎么揪,都能长出来。”
“……本座不是凤凰!”重楼忍了又忍,明知道不该就此事继续纠缠,那很容易被飞蓬带进坑里,也还是忍不住反驳道。
果然,飞蓬立即道:“嗯,你是毛犊嘛,世间独一无二的异兽。”
重楼不自觉就开心了起来,连抿紧的唇角都下意识勾了勾。
金瞳渐渐弥漫原本的血色,欲望被理智暂时压下,直到这个澡洗完,都没复发。
“为了证明你比凤凰更稀有,能再把翅膀露出来吗?”飞蓬却又逗他:“凤羽的质地,和龙鬓的触感不同呢。”
被哄高兴了的重楼,稀里糊涂就照做了。
“唰。”触感细腻的天凤羽翼重新围住飞蓬,让他撸毛撸的兴高采烈。
重楼自己也舒舒服服的,不知何时连龙首都现了出来,几乎快在飞蓬掌下瘫软成一汪毛犊。
人间说猫是液体,我看你也不逞多让嘛。飞蓬无声而笑,唤了他一声:“重楼。”
重楼下意识睁开眼睛看向他,魔瞳是璀璨的金红色。
只有得到心神与□□双方面的满足,重楼的理智才能坚持更久,也就能仔细思考我抛出的那些问题。飞蓬打定主意,便再度加重爱的砝码。
“还有纸笔吗?等我把遗书与辞呈写好,帮忙送到神界帝宫去。”他轻描淡写说道,仿佛不知道‘辞呈’二字,给重楼砸下了多大的雷霆。
重楼几乎是直接盘上飞蓬的身体一圈圈勒住,紧紧盯着他:“辞呈?”
“对。”飞蓬自然地伸出手,撩了撩被重楼过快动作荡起的凌乱鬓发。
他笑意坦荡道:“遗书都写了,我就算活下来,也绝不会,再和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