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寒生啊,您怎么连我都不认识啦?”荆太极说道,同时神情轻松的坐在了椅子上。
“寒生?你什么时候从香港回来的?咦,孩子,你怎么看起来苍老了这许多呢?”朱医生闻言冲了过来,仔细打量着荆太极,心痛的说道。
荆太极心中暗道,噢,寒生原来竟去了香港,看来朱家的秘密还真不少呢。
“老爹,我是去了香港,但是我忘了,我到香港去干什么了,您还记得吗?”荆太极引诱着说道。
朱医生有些不满意的说道:“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能够给忘记了呢?给患者看病要专心致志,你这样粗心大意的可不好。”
荆太极想还是直切主题的好,免得兜圈子,于是他面色异常诚恳的说道:“老爹,我把治病的方子都给忘记了,这让我怎么给人家治嘛?您和师父两人再给我说说好不好?”他的眼光望向了吴楚山人。
山人心中恍惚的在琢磨着,师父?谁是他的师父,是我么?不对呀……
“寒生,我不是你的师父,而是你的岳父。”吴楚山人板起了脸更正道。
“寒生,《青囊经》只有你一个人看见过,我们都不知道啊。”朱医生在一旁突然说道。
《青囊经》……早已失传的三国华佗的旷世青囊医书?荆太极感到自己的胸膛喘不过气来……
原来是失传了1700年的《青囊经》重出江湖!
荆太极心中禁不住的战栗起来,怪不得寒生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之多匪夷所思的治病法子呢,老天有眼啊,让我荆太极知道了这个秘密。
“可是《青囊经》我忘记放在哪儿了?你们知道的话快点告诉我吧,我还等着赶去治病呢。”荆太极迫不急待的说道。
朱医生皱着眉头,疑惑的说道:“咦,你不是藏在狗窝里,连同草房一起烧掉了么?”
似一盆冷水自头上浇到了脚下般,荆太极的心一下凉了半截,烧了?举世无价之宝,中医旷世奇书,烧了?
“谁烧了?”荆太极自言自语道。
“房子是孟祝祺烧的。”吴楚山人说道,一面精神恍惚的思索着,自身的内功在抵抗着药性,感觉到头痛难忍……《青囊经》?寒生的医术是来自《青囊经》?寒生竟然是神医华佗的传人……
荆太极心里大声咒骂起来,孟祝祺,这个愚蠢的王八蛋,你真是头蠢猪,和你儿子一样。
看来只有从寒生身上下手了,他冷静下来如是想。
“我不是寒生,你们再仔细看看我是哪个嘛?”荆太极换了种声调,话语中夹杂着四川口音。
朱医生定睛细瞧,果真不是寒生,“你是谁呀?”他问。
“我是来瞧病的病人,千里迢迢从四川来哩,硬是辛苦的很呦。”荆太极按住胸口,显示出那儿在疼痛的样子。
“真的是病人啊,可是寒生出门了,一下子回不来。”朱医生歉意地说道。
“他啥子时候转来?我等起在,要的嘛?”荆太极暗自发笑,这祝由散的确是神奇,妙不可言啊。
朱医生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估计起码要一个月呢。”
坏了,一个月,时间太长了,荆太极沮丧的想,现在自己是巴不得早一天得知《青囊经》上的秘密。
“他到香港啥子地方?啷个才能找到他嘛?”荆太极问道。
朱医生迷迷瞪瞪得望着他,没有下文。
“快说嘛,晚了我的病就不得行了。”荆太极脸上现露出痛苦的表情。
“好像是香港九龙城寨客家寮。”朱医生想起来了。
“得嘛。”荆太极松了一口气,揩了下额头上的汗珠。
看来自己必须亲自到香港走一趟了,《青囊经》乃是中华民族的瑰宝,岂能让寒生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独占?自己带上“祝由散”,见机行事,“哼”,我荆太极定将《青囊经》搞到手,之后再杀了那小子灭口,世间可就为我独尊了。想到此,荆太极不由得哈哈大笑,站起身来,大踏步地朝外走去。
来到院子里,他拾起了一小块石子,手指一弹,破空之声过后,“噗”的一声响,厨房间里的水缸破裂了,掺有“祝由散”的一缸清水一下子四散着涌出来,流到了地上。
此间,不能留有一丝痕迹,他想。
荆太极连夜赶回到了宿舍里,将剩余的“蛤蟆菌”和“魔鬼果”配置好了“祝由散”,并小心翼翼的依旧用糯米纸裹好,放进了一个信封里,同时将取自孟祝祺脖子上的那两根阴毛也撂了进去,然后熄灯上床睡觉。
在五十年代的时候,香港和广州的繁荣程度相差不大,五十年代之前,香港比广州还要落后,那时到香港去很容易,内地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去的。三年的经济大萧条后,就有很多人申请去了,但六十年代初期申请去香港的手续极其简便,只需要单位领导批准,到派出所办手续也就可以去的了。自文化大革命以后,港英当局收紧了边境线,广东这边也封锁了起来,正规渠道受阻,于是开始有大量的广东人偷渡前往香港。
荆太极也做好了偷渡的准备工作,地图、指南针、手电筒、食物,还有一些应急的药品,最关键的还是钱,自己虽然身为院长,但仍属行政19级,工资只有八十多元,全部积蓄拿出来,也不到一千块钱,他决定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