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花搀扶起了刘今墨,来到桌旁并与残儿和妮卡及冯生等人一一见面。
“寒生,爹爹怎么还醒不过来呢?”兰儿见刘今墨都已醒来,便焦急的问寒生道。
寒生想了想,说道:“山人叔叔木僵的时间较长,故而清醒会迟些,兰儿放心,他会醒来的,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饭桌上,刘今墨望着满桌的醇酒野味,顿感人饥果腹之快感,忙不迭的吞下了整只的山鸡头。
“念天地之悠悠,吾独沧然而泣下……”突然传来吴楚山人的吟诗声。
兰儿惊喜之下撞翻了凳子,冲上前去扑入了山人的怀里,“爹爹,你可吓死兰儿了。”热泪盈眶。
寒生上前搭住山人的脉搏,眉头舒展开来,轻轻的将其搀扶起来,道:“山人叔叔,痰毒已经去了。”
“寒生,这是什么地方?”吴楚山人环顾左右,然后问兰儿道:“你娘呢?”
兰儿闻言“哇”的骤然间失声恸哭了起来,啜泣道:“爹,娘已经走了……”
吴楚山人大惊,抬眼望向寒生。
寒生默默地点了点头,道:“是阳公和阴婆干的,我爹爹也同时遭到了毒手,现在这两个坏蛋恶贯满盈,都已经死了。”
寒生讲述了父亲和兰儿娘遇害的经过,以及阴婆和阳公各自身亡的情况,最后说道:“山人叔叔,你和刘先生都已无碍了,明日我们动身前往云南。”
“去云南做什么?”吴楚山人茫然的问道,他仍旧沉浸在对荷香痛苦的回忆之中。
“避难。”寒生轻轻回答道。
第二百七十六章
吴楚山人和刘今墨历经磨难,现终于活过来了,俱是感慨良多,酒不免多喝了点,竟自觉头昏沉沉欲睡,寒生和兰儿遂扶他俩入屋躺在了床上,然后回到了厅里。
“他两人身体虚弱,还要慢慢调理将息。”寒生对大伙说道。
沈才华与皱皮女婴手拉着手趁人不备溜进了房里,吴楚山人和刘今墨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这两个孩子,足以令他俩兴奋异常。
屋子里静悄悄的,山人与刘今墨都已睡熟,发出均匀的鼾声。
沈才华和皱皮女婴光着小屁股爬到了床上,悄悄匍匐至他们的脑袋边,沈才华伸出胖胖的小手扯住吴楚山人的耳朵,瞪着黑黝黝的小眼睛往里面看,须臾将小嘴对着耳朵眼儿,撮起腮帮子向外用力的吮吸起来。
皱皮女婴学着沈才华的样子也吮吸起刘今墨的耳朵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沈才华也加大了吮吸的力度,最后终于将几条肥大的痰浆虫吸进了嘴里,兴奋地咀嚼了起来,口角边渗出淡绿色的浆液。
皱皮女婴也搞到了几条肥肥的痰浆虫,未及嚼烂便迫不及待的往肚子里咽去。
随后两个婴儿相视一笑,舔了舔嘴唇,悄悄地溜下了床,拉开房门探出了小脑袋,见左右无人注意,蹑手蹑脚的走出,跑到了客栈大门外面的草地上,蹦蹦跳跳的在月光下开心玩耍了起来。
大厅内,众人饭后坐下饮茶,商讨着明日出发事宜。
“寒生,你说过爹爹他们的脑袋里还有痰浆虫要弄出来的。”兰儿担心的说道。
“今夜子时,我需要针刺他们的脑部腧穴,将痰浆虫引出来。”寒生解释道。
夜半时分,寒生、兰儿和小翠花来到了吴楚山人和刘今墨的床前,老祖此刻已经搂着两个婴儿睡熟了,袒胸露乳,鼾声如雷。
“咦,痰浆虫怎么不出来了?”寒生在山人的头上捻动着银针,疑惑道。
“再试试今墨。”小翠花心中担心的说道。
刘今墨也是同样,无论银针如何的刺激,可是那几条痰浆虫就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奇怪,觉察不出来体内的痰浆虫。”寒生切着刘今墨的腕上三关说道。
“那怎么办呢?”兰儿焦急道。
“也许他们酒喝得多,痰浆虫被麻痹了。”寒生想起了金道长灌醉三尸虫的经验,于是估摸着说道。
小翠花忧郁的眼光望着寒生。
“明晚子时再试。”寒生安慰她说道。
清晨,寒生一行人辞别了妮卡和残儿母子,嘎斯51卡车继续沿湘川线奔四川转云南滇西北而去。一连数天都行驶在了崇山峻岭之中,每晚夜半子时,寒生都要替吴楚山人和刘今墨针刺,但是始终没有见到痰浆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