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傅:“皇上,据臣所知,沈家并不是如郡主所说,只余她一人,这位红浮姑娘也是沈家人。”
柳太傅此话一出,犹如在湖中投入一颗石子,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好像还真有点像。”
“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觉得有些印象。”
……
德妃说道:“皇上,太傅如此一说,倒是让臣妾想起一件事来。当年为太子选太子妃时,皇后娘娘和沈丞相,是有意将沈家三房嫡女沈云浮嫁给太子为妃的,当年臣妾曾远远地见过这孩子一面,如今说来,倒还真是像。”
红浮媚眼弯弯,浅浅一笑,“德妃娘娘真是好记性,不错,我正是沈家三房嫡女沈云浮。”
众人一片唏嘘。“果真是她!”
“哎,想不到堂堂沈家女,居然沦落为青楼妓子。”
“唉,造化弄人啊。”
“难怪太子对她,原来还有这一段陈年往事。”
……
红浮毫不掩饰,大大方方的承认沈家女身份,让柳太傅有些意外。
容妃想把沈云溪摘出来,“当年沈家出事的时候,红浮姑娘与郡主年纪都还小。如今过去那么多年,容貌变化,认不出来也是人之常情。”
德妃眉眼具笑,“容妃妹妹先不要着急替郡主辩解,何不听听郡主怎么说?”
沈云溪上前说道:“多谢容妃娘娘,娘娘所言非虚,一开始我们姐妹确实没有认出来,不过后来认出来了。”
柳太傅老脸瞬间精神了起来,“郡主这是承认欺君之罪了?”
沈云溪杏眸微沉,“当着皇上的面,柳太傅休要胡言!”
“老夫怎么胡言了?郡主刚刚不也承认了,你与沈云溪已经相认,却不曾将此事上报皇上,而且刚还说,沈家只余你一人,这不是欺君,是什么?”
柳太傅说得慷慨激昂,义正言辞,众人几乎也认同了沈云溪欺君一事,连容妃都不知该如何替沈云溪辩解,只弱弱地说了句,“也许郡主有什么难言之隐。”
德妃冷笑一声,“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是欺君的理由?”
红浮是不是沈家女,对皇上而言,并不重要。但如果可以借此给沈云溪安上一个欺君之罪,他是很乐意的。
即使一时半会儿要不了她的命,也能捏个把柄在手里,哪天真要了她命的时候,也能堵住朝野上下悠悠之口。
皇上沉声道:“沈丫头,看在你姑姑份上,朕给你一个自辩的机会。”
红浮略微收起了魅惑的神情,朱唇轻启,“这有什么辩解的?我曾经是沈家女,如今早已与沈家无瓜葛,我既已不是沈家女,郡主又该如何去与皇上上报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