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一片原本静止的花圃。此刻却埋伏了数名身穿黑衣之人。
他目光匆匆一扫,怕是有五六十人之多,而且这些人手中有些拿着单弩。甚至有两拨人一左一右,三人一组的架起一座三弓床弩。
那些个单弩对他的威胁不大,可是三弓床弩的威力巨大,连坚硬的崖壁都可以射穿,就算他运起金钟罩恐怕都扛不住。
还好他提早发现端倪。若是此刻走进院子中央,那可就真的成了瓮中之鳖了。
“难道盈盈有危险?”张扬本来想转身就走,可眼下若是她有危险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在弓弩手还未放箭之时,他瞬间跳下屋脊,但却并未离开。
他往四下一扫,只见院门口有两座三尺来高的守门石兽,至少重余两三百斤的样子。
……
“竹翁,院外的人手是否都信得过?”说话之人是一位身材甚是魁梧黑衣蒙面人。
“向左使放心便是,屋外之人全是从三山五岳中调集而来的,他们全是衷心圣姑之人。而且左使你一直蒙着面。他们不可能认出是你,更不可能去告密的。”绿竹翁解释道。
“如此甚好,这些日子来,我被杨莲亭那狗贼追的东躲西藏,的确有些杯弓蛇影了。”原来魁梧的黑衣人正是日月神教的前光明左使向问天。
“向左使。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咱们瞒着圣姑做出这等事情,若是被她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惩罚我们……”绿竹翁一脸愁容的说道。
“竹翁不必担心,支走圣姑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要是她怪罪下来的话,向某一律承担便是。我只是觉得此人来的实在太过蹊跷,想要将事情调查清楚罢了。圣姑她被此人花言巧语蒙骗,可咱们却不能置之不理的。”向问天朗声说道。
自从在旁敲侧击下,问出那天张扬对任盈盈所说的话后,向问天就一直心存疑虑。
“向左使何出此言,竹翁虽然年纪老迈,可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既然这主意也是经过我同意的,就算圣姑她怪罪下来,大不了咱们一起承担。话说回来,从圣姑告知我们的消息来看,要不是此人说的话的确可疑,我也不会答应此事的。”绿竹翁皱着眉头说道。
“的确如此,他居然知道如此多神教隐秘,甚至连向某暗中调查任教主的事情也知之甚详,的确太过蹊跷了些。而且此人几日后便是衡山掌门,五岳剑派与咱们日月神教一向势不两立,他如此费尽心机的接近圣姑,也不知有何图谋?”向问天也陷入沉思之中。
“最近神教被杨莲亭那厮搞得乌烟瘴气,若是再被五岳剑派有机可趁的话,那神教恐怕就要名存实亡了。那张扬看起来倒不是大奸大恶之徒,若不是为了神教安危着想,我也不会同意这个唐突的法子。”绿竹翁也感叹着道。
“向左使,若是待会儿真的捉了张扬。经过审问后,假如他真的是喜欢圣姑,而且又能将此事变通,那我们该如何处理?”绿竹翁接着问道。
“竹翁放心好了,审问这些都不必我们出面,假若他所说非虚。咱们找机会将他放了就好,随后将此事的责任推给杨莲亭,就说是日月神教要抓他便是了。反正我已收到消息。说杨莲亭对张扬身上的辟邪剑法很感兴趣,想要抓他上黑木崖的。”向问天胸有成竹的说道。
“不过竹翁,恕我直言,这张扬何德何能,你居然用如此六十二名弓弩手。再加上两座八牛弩对付他,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些。要知道这种阵仗,就算是对付东方不败也应该足够了。”向问天轻笑一声说道。
“这阵势的确大了点,只要他走入埋伏之中,应该是插翅也难飞的。我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张扬的武功我可是亲眼所见的。若是左使不信,待会一见便知了。”绿竹翁不置可否的说道。
“我倒是想见识见识,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到底会有多厉害。”向问天淡然一笑道。
两人说话之间,院门忽而一开,便响起了张扬的呼喝之声。随后时刻关注门外动向的两人便看到张扬跳上屋脊。又隐入院墙外的一幕。
“向左使,他已发现了埋伏,此刻恐怕已经走远了。要是他将此事说与圣姑听了,她回来问责的话,咱们该如何解释才好?”花圃后的一间小屋中,绿竹翁站在门缝前向外观望一下后,便满脸愁苦之色的说道。
正当两人愁眉不展之时。外面忽而‘砰’的一声,传来一阵闷声炸响,并伴随几道犹如杀猪般的惨呼声响起。
向问天和绿竹翁立刻趴到门前向外一望,立刻惊得呆住了,只见他们好不容易调来的两床三公床弩居然被一个石兽击中,瞬间支离破碎的报废了。
而与此同时,张扬犹如大鹏鸟一般窜入另一个方向,三拳两脚就把驾驭剩下一座床弩的人给踢飞了去,并顺势抓了一人在手,大声怒喝道:“快说。盈盈在哪里?”
躲在小屋中的两人见此一幕,立刻惊得面面相觑起来。
向问天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张扬的武功实在让他震撼非常。要知道如此重的石兽提起来倒是容易,可是像他那般将石兽从远处扔出准确砸中床弩,那就是难如登天之事了。
即便是以大力见长的他。也是万万办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