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凭证?”
“乡民们俱可作证!”
见有人出头,乡民们叽叽喳喳。
“正是如此。”
“拳拳爱护之心,却惨遭殴打。”
“毛雪,你莫不是要做忤逆之人?”
黑豚高声呵斥:“肃静!女君跟前,岂可喧哗?!”
乡民们低头,瑟瑟发抖。
按礼法,毛雪确实可由他们带走,但是……
毛雪不停地磕头:“求女君救命!这人害死我堂姑,且好赌,此次要带我回去,必定不怀好意!”
荀爽神色微变:“你认识此人?”
毛雪泣不成声,哽咽道:“认识。”
男子抬头,得意道:“请贵人成全!”
许多鱼不愿将毛雪推入火坑,但强留毛雪,又会给师傅带来麻烦。
毛雪哀泣:“承蒙女君关照,多谢恩师悉心教导,雪,来生再报!”
说罢,毛雪一个冲刺,就要朝路边大石撞去!
“不可!”一胡须头发白的瘦小男子,一把抱住毛雪。
“雪,伯伯回来了!”男子泪眼婆娑。
毛雪睁开泪眼,仔细打量面前男子,然后痛哭出声:“伯伯!你怎么才回来?阿翁战死了!母亲病重,也死了!”
“是伯伯来晚了。拜见女君,我乃毛雪伯伯毛颖。”毛颖跪拜。
乡民们见毛颖归来,头垂得更低了。
许多鱼暗松口气:“你既归,便带毛雪回家去。”
“喏。”
此事既了,众人一一散去。
荀爽主动与许行搭话:“方才多谢尔等仗义相助。”
许行不似荀爽所想那般巧言令色,反而爽朗坦荡:“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何况,你我俱是为主君及女君效力。”
烈日炎炎,许行率农家者上山耕种。
荀爽站在原处,眼神迷茫。世人皆有道,生存之道,农战之道,儒道……
自己的道,又在何处?
“你在这傻站着作甚?”许多鱼着急回军营。
“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