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地看着他,痛苦地喃喃道:“你与我说那么多过往,意义何在?告诉我你还爱他?如今你作为妖族要与他双宿双飞吗?”
状若疯癫的眸子闪过杀意。他握紧拳头,退回床榻。他看着那边的朝歌,流转回榻上面色僵硬的胡裴尸身,露出了痴醉般的癫狂神色。
“你走吧。这是我和阿裴的洞房花烛夜,不是你的故事场。我曾说过,阿裴若死,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会去追他回来。”
朝歌转身,看着去榻上躺下的晁错,阖目滚下眼泪。
晁错躺在胡裴的尸体旁边,耳闻他的故事,心里起了悲哀之意。他抬起手,凝聚气劲,一掌就要拍向额头。
朝歌张口无声,直接以术法定住晁错。
他缓步上前,坐在榻沿,与晁错绝望的目光对上。
“阿错……”朝歌摇头,落泪道,“我不想你死。你是大周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你是他们的军神,你的肩头扛起的是大周百姓的安危。这些是你曾经教会我的道理。你冲入冰原,只为寻他们的尸体回来。阿错,殉情枉死,不是你的路。”
晁错无法动,沉色撇开眸,张口道:“那我的阿裴还能为了这样的阿错,回来吗?”
“不能。”雷冥尊突然现身,旋手把震惊的朝歌摄取过来。
他解开朝歌施展在晁错身上的术法。
朝歌震惊的看着雷冥尊,再及他身上显现得那副银色玄雷战甲,竟怔忡在原地。
过往雷积山的记忆再次袭击他。
晁错跳下床,取过床头的短枪旋长,直射雷冥尊。
雷冥尊抱着朝歌,避开枪尖,冷静而自持道:“本尊予你知晓,你和朝歌确实不合适。何况,你的命途不该如此。”
“屁话。我管你如何。你抢我的人,我就要抢回来。”晁错大喝一声,旋枪再刺。
朝歌从雷冥尊的脸上回过神,贴在冰凉的玄雷甲上,探手一把握住直刺而来的长枪,朝震惊的晁错道,“阿错,不要。”
晁错气得大口吸气,狂怒地呼啸了声。
然而,他的生息被锁定在结界内。
太宰府里的客人早已散去,也没有几个侍从、侍女守夜。整个太宰府一片寂静,唯有几盏红灯照亮了一方。
晁错愤怒地扔了长枪,凝目在朝歌的脸上,阖目滑下了伤痛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