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青楼女子,年纪轻轻便在此倚门卖笑。”
“可鄙,最近常瞧见她与一老年男子来往甚密。”
“厚颜无耻,真可谓无耻之尤!”
此时阴影处踱步而出一位英气逼人的男子,嘴角含笑,犹如风流浪荡子。女子们见状纷纷脸红,痴迷地凝望其背影。先前热议八卦的妇孺也皆愣住,望着韩俊出众容颜,他俯身笑道:
“那位女子在此住宿几何?”
被问及的小丫头面红耳赤,不禁颔首应是,旁人则嫉羡注视。
韩俊又言:“与她同住之男,此刻尚在房内?”
“是,两人已同居多日矣。”
“只偶尔出门用餐,此人面目不佳,不清楚与那女子有何瓜葛。”
“已过两宿尚未结账。”
众人口述杂然纷繁,无人愿意错过与眼前英俊男子交谈的机会。韩俊朝她们报以笑容,稍显轻佻而醉人的笑貌使妇人们皆为之失魂,呆望着他戴上墨镜离去。
韩俊远离几步,拨通薛柔的号码,对方迅速接通,传来他温尔的笑意:“如你所料,二人似是生出嫌隙。”
笑声悠扬如丝,流入少女耳中。若换成其他人听见这般笑声,配以韩俊的模样,恐怕早已心神俱醉。但薛柔依旧嗓音平静,清新如泉水:
“嗯,了解了。”
“不需要过问吗?终归是你的父亲。”
韩俊思及方才薛成安离去的身影,看其衣衫破损显露出激烈的争斗。他们与薛景自幼被罗荼视为棋子训诫,而薛景自幼锦衣玉食,无甚本事。薛成安素性泼辣,薛景此刻必伤痕累累。
薛柔语调无澜,宛如述说陌生之事:“无需关心,当作未见即可。”
人生路各自抉择,薛景如今境地,实乃咎由自取四字足以概括。他既信薛成安,欲与其共度,就必须承其果。
韩俊轻笑一声,其实只是顺便问一问。内心颇有一丝幸灾乐祸之情,此人确无值得同情之处。
“要我去跟护薛成安吗?她或许已有再起之道。”
“不必,你继续忙碌。”
温柔的声音传来,随后挂断电话,韩俊凝视着屏幕苦笑不已。
未知应叹薛柔过于自负,还是贬低薛成安。薛成安离去前那坚定之容,显然是有复兴手段。不过他甚为好奇,她将用何法,着实令他满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