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初笑了,笑得苦涩,笑得无可奈何。
生命的终结,她竟然还是看到了池墨,那个让她尝尽酸甜苦辣的人!
温南初再次醒来时,听到身侧潺潺的溪水声,她强撑着身体带来的痛感让自己清醒过来。
没有死?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她竟然没有死?
感觉到腰上有一只手,她这才发现身下好像有一个人。
侧头,便对上闭着眼睛,绝美的脸庞被鲜血沾染的池墨。
周围是悬崖树林,身下是各种石头,而他们正躺在小溪里。
池墨身上的鲜血顺着溪水朝着下游流去。
她终于知道临死前的那一幕并不是她挂念池墨,而是那本就是池墨。
只是池墨为何会跟着跳下来?
难道是因为她跳下来了,所以他也跟着跳下来?
温南初没有继续想下去,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心软,再次将自己困在那一亩三分地里。
见过辽阔天际的鸟儿,如何会继续当那笼中之雀?
她忍着身体的疼痛,将池墨从水里拖出来。
去捡了一些树枝木材,用两块石头摩擦生火。
随后撕扯自己的衣摆,将池墨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看着他身下的血迹,温南初直觉他是后背受伤,将他艰难地从地上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缓缓褪去他的外衫。
记忆中的伤口再次浮现在面前,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很快反应过来,简单将他的伤口包扎一番。
看着湿哒哒的衣衫,温南初只有将他的衣衫放在火堆旁烤干。
*
萧慕瑾筹到粮草回到溪水镇便听到温南初去沧州的消息。
灾情不断,路上并不太平,流寇山匪日益增多。
他来不及休整,便带着路边再次出发寻找温南初。
却接到有人报案,七曲山崖有马车坠崖的痕迹,还有一些杀手的尸体。
萧慕瑾眉心一蹙,七曲山正是离开江南去往沧州的必经之路。
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此时的叶桐也接到消息,带着两个小团子准备一起前去。
萧慕瑾看着他们很好的掩饰心里的思绪,唇角生花,笑意温柔如风。
“夫人放心,我先去看看情况,那些杀手是有备而来,我们在此生活四年之久一直相安无事,坠崖的马车定然不会是南初。”
无虑伸手从叶桐的怀里钻到萧慕瑾身上,双手攀着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