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泰并不反对,哈哈一笑道“悉听尊便。”
叶知秋端起以沏好的茶递给朱英泰,道:“听口音,朱侠士不像是本地人。据我所知,空空大师这十年来做过不少惩恶扬善的好事,朱侠士因何原因要与他过不去呢?”
朱英泰接过景泰蓝的茶杯,轻呷一口,暗忖,如此对话甚是麻烦,不若直接表明身份,事情便好办多了。言道:“晚辈从京城而来,因一些事情较为隐秘,恳请堡主清退无关人等。”
叶知秋眉头一挑,挥了挥手,下人全部退下,只剩叶丹叶兰及朱英泰带来的三人。
朱英泰从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印鉴,递与叶知秋。
叶知秋仔细接过,但见那玉印主体遍身洁白无瑕,晶莹剔透,偏偏手柄呈一条青龙形状,看颜色形状栩栩如生,单这青白分明,便已是玉中珍品,加之这鬼斧神工,实在是件不世之作。再看底部篆文,不禁大吃一惊——竟是当今世上第一权力的信物:皇玺。
“你,你,你竟是——”叶知秋一时失态,竟不知所措。
“正是寡人。”
“参见陛下。”叶知秋这才从梦中醒来,急忙行礼。
“堡主不必拘礼。”朱英泰急忙将叶知秋扶起,引他与其他三人相见:“这三位均是当朝内阁大学士,刘健、李东阳、谢迁。”叶知秋急忙向他们一一施礼。
叶丹叶兰自是感到新奇,当朝皇上正德,讳名朱厚照,却如何是这个“朱英泰”?哦,是了,微服私访或行走江湖必然要有一个化名,只是这名字取得有侵权之嫌。想到这些,叶兰也不觉拘谨。
原来,这正德皇帝朱厚照本是聪颖之人,不仅骑射剑术一流,而且求知欲极为强烈。受无神论思想影响,自小便不信鬼神,任何神秘物事都有探个究竟,追求个性解放。并不热衷朝政之事,后来竟成立了“宇宙探索会”,内阁大学士刘建、李东阳、谢迁诸人奉命专门探讨一些千古之谜。莲花山迷魂谷便是他们重点研究课题。
正德将大体情况简要说了一下,然后言道:“叶堡主对外人仍要当我是江湖中的朱英泰,可好?”
“谨遵圣命。”叶知秋回道。
“叶家堡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这地方小点了。”朱英泰踱着四方步,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络腮胡便是刘健,他外粗内秀,论起申论、诗词、哲学却要比李东阳、谢迁稍胜一筹。此刻心想,叶家堡如此规模已是不小了,却不做声,等待皇上下文。
果然,朱英泰接着道“这样吧,我将莲花山从东一峰至东一百峰结束一百峰的地权给你,如何?”
叶知秋本因爱儿被绑架,心情不佳,然而此时仍然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之情,要知道,叶家堡要发展,只有空间的拓展,然而面对此瓶颈,叶家几代人散尽千金万金,见效颇微,即便偶有在朝为官者,也是两袖清风,哪肯为宅地张口。未曾想这小皇帝开口便是一百峰,要知道叶家堡现在的规模,充其量也只是半峰而已。想想这是何等大礼。
叶知秋近前一步,嘴唇哆嗦,言道:“叶某何德何能,竟受陛下如此厚爱?”
“我只想知道你对莲花山知道的一切。”朱英泰一字一顿地答道。
“好,陛下如此待我,草民若漏得半字,便是不识抬举。请陛下随我到密室详谈。”叶知秋肃颜道。
第三章 神秘器物
因刘健、李东阳、谢迁均是“宇宙探索会”重要成员,也获取了密室通行证。
四人随叶堡主沿鹅卵石漫成的甬路曲折前行,一路上出亭过池,满眼曲折回廊、假山清流,便是一草一木亦似乎要整饬出诗情画意来。“醉翁亭”、“沁芳阁”、“碧萝洞”——每个小环境自成一景,但决不雷同,景景衔接,浑然一体。直至一片翠竹深处,忽见粉垣横陈,数棵古梅丫丫虬枝突兀而出,星星般的红蕾含苞待放,将两间青条石的瓦房环抱其中。“苦寒斋”三个苍劲大字的门匾悬在正中。
“可以调素琴、阅金经——堡主高雅。”朱英泰赞道。
“陛下若不嫌弃,尽可多住些日子。”叶知秋笑道。
“如此便讨饶了。”朱英泰笑吟吟答道。
“那便如此说定了,堡内上房百余间,敬侯陛下及三位大人挑选。”叶知秋喜道,说话间从房内取出一只短笛,放在嘴边,悠扬的旋律如粉蝶一样在梅丛中萦绕,四人只听得如痴如醉,却不识得此曲。
“这是朋友的一首新曲《梁祝》,是我最喜欢的。”叶知秋似是看出四人心意,解释道。
此时苦寒斋旁边的一座假山缓缓移动,片刻露出一个铁门。
四人虽然见多识广,音律倒还罢了,然而对于声音控制却是第一次见,不住“啧啧”称奇。“这密室,若非学得这《梁祝》十分像,休想打开。”叶知秋边说上前,把住门环,轻叩三下,铁门慢慢开启。进去看时却是一间普通书房,密室便在这书房深处。
众人坐好,叶知秋轻叹一声,缓缓说道:“县志上记载的,乃是时代共识之事,世人也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