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只会在他怀里撒娇胡闹的丫头,那个总是如阳光般光明磊落有简单纯粹的丫头,他的丫头。
真的已经不属于他了吗?
夜子晟有些不敢想,一如当年,他赫然发现自己心里想的居然是冷易婳的时候,他也曾痛苦挣扎过。
而今,她真的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吗?
不会的。。。。。。
不会!
冷易婳在电话那头顿了两三秒,把这边的两个男人都急的快要发心脏病了。
“我也是第一次做妈妈,难免有些紧张。不过该注意的廖医生都跟我说过了,你不要太过担心。”冷易婳说完,顿了顿,又道:“我也想你了,等你晚上回来一起吃饭。”
知道纪倾尘此刻的心情吗?
他真想抱着冷易婳在空中旋转一百八十个圈圈,然后兴奋地欢呼!
仿佛此刻他真的已经做了爸爸一样激动开心!
张了张口,纪倾尘激动地说不出一句话来,而他身侧的夜子晟忽然拔地而起,风驰电掣般从办公室里冲了出去!
砰!
门板被人负气而重重关上!
“他走了。”冷易婳晦涩的声音,伴随着淡淡的沙哑,从电话那头飘起:“纪倾尘,你真幼稚!”
没给纪倾尘解释的机会,冷易婳说完就挂了电话。
浓浓的喜悦一下子从云端坠落,纪倾尘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凝视着夜子晟的车子从公司大厦一点点远离。
他就知道,冷易婳冰雪聪明。
他只期盼,夜子晟不要再对她抱有任何幻想了。
后来,纪倾尘给冷易婳打电话,她没再接,给她发短信,问她有没有按时吃药,有没有吃过午餐,可是她也同样没有回复。
他知道,她应该在生气。
或者,她应该在失落。
一颗心就这样,随着她的悲喜而悲喜,完全失去了自我。
费雪倒是很勤快,不管冷易婳是吃饭了还是吃药了,总会第一时间发短信告诉费腾,于是当费腾偶尔过来给纪倾尘跑前跑后的时候,就会把冷易婳的状况即时汇报给他。
日夜陪伴她的那三天,如此稍纵即逝。
而没有她陪伴的今天,却是如此难捱。
纪倾尘静静坐在办公桌前,明亮的光线笼罩在他华贵的身影上,衬出的除了卓尔不凡,更多的却是寂寞。
婳筑。
冷易婳抱着素描本,屈膝坐在卧室的飘窗上,屋子里开着暖气,温暖如春,而玻璃窗外却是一片白璧无瑕的世界。
她就这样画着,手里的铅笔细细婆娑出一个晶莹剔透的世界。
这是费雪第一次看见冷易婳画画。之前听费腾说起过,这里有给冷易婳专门准备的画室。在费雪眼中,这样的冷易婳已然非常完美,漂亮、善良、坚韧、会厨艺,会游泳,也会画画,还聪明。
这些年,外界对于冷易婳的传闻也是沸沸扬扬的。
其中一条,说的就是她无才无艺,虚有其表。
费雪不知道这些流言蜚语究竟是谁放出来的,但是费雪知道,真正懂得、了解冷易婳的人,一定会明白她有多么地优秀。
流光好似窗外纷飞的雪花,熙熙攘攘,只见下落,不见回头。
“工厂的情况怎么样了?”
冷易婳见费雪闲在一边,温柔地开口。
这几天病了一场,驾校也没去,工作也没参与。手里的画笔不曾停下,可是她的思绪却是肃静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