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雨知道那一阵发生的事情,温秋的慌乱瞒不了别人。她又哭又怕,好在梁重出现。
梁重除了处理这个事情,还将之前宁小怡在高考期间对温池雨,非法拘禁暴力恐吓等等一起处理了。宁小怡在犯事期间已经过了十八岁,被判了刑。
温池雨握紧手里的牛奶,“姐姐很好,还和梁律师在一起了,生了个女儿叫橙橙快一岁了。”
沈赴野嗯了声。
温池雨看向他,犹豫了会儿,又问:“那你后来呢?离开月浔后呢?”
沈赴野指腹碰了碰她脸颊,说得随意又简洁,“关了一阵,去几个封闭的地方他觉得没用。”
“现在呢?”
他揉了下她发红的眼尾,“现在挺好的,他有了别的孩子,培养个新的比改造我容易。”
温池雨没遵守诺言,眼泪有点不听话。
便利店外叫的车已经到了,他牵着她站起来。
他带着她上车,和司机说了个地址。温池雨对北城不熟,只觉得听名字像是个老房子。
一路顺畅,车在一个很老很久的巷子口停了下来,这片全是北城特有的建筑。
沈赴野握着他的手往里面走,“之前小时候和爷爷奶奶住的老房子,后来他把这房子给我了。这几年一直空着,下午我找人打扫了下。”
他找出钥匙,开锁推开门。地方比温池雨想象中要大,也更厚重点,虽然很久没人住也维护的很好。
“会怕吗?”他回头看她。
温池雨摇了摇头,月浔那个破旧不堪的小屋她都不怕。
沈赴野笑了下,似乎真担忧她会怕,“别怕,前两年沈舟伊重新装修过这儿,都是新的。”
“真不怕。”温池雨说。
那晚,他们在沈赴野从小长大的房间里,他第一次和她认真的谈未来。
他语气其实挺淡的,说得也寻常,“就都和别人一样,我们一起一步步来,行么?”
温池雨知道这份寻常是多么不容易,她认真的点点头,说:“好。”
繁华浩大的北城,厚重苍老的城区,弯弯曲曲的暗巷,旧旧暗暗的屋子。
你说最普通的话,我却觉得无比美好。
就好像那年在月浔,一切仿佛都没有变。
那会儿那些让情绪低的话说完,气氛忽然变得暧昧了一点。
也可能是只有温池雨自己这么觉得,她看见沈赴野将外套脱了,又拽起来卫衣下摆,接着卫衣也没了,再接着白t也没了……
他俯身低了下来,少年温热的气息抚过来,她坐在床上,全身紧紧的,鼻尖和脸颊近到几乎都能碰到他的肌肤。
“沈……”
刚叫了一个字,他伸手拿过她身后的他的手机。
他的动作因为她的声音顿了下,温池雨看到了他屏幕上沈舟伊发来的消息,悄悄将后面两个字咽了回去。
但他视线却没变,还看着她,声音低低的问:“现在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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