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屋里坐,这么早来,是不是要去公安局?”严爷爷问陈远。
陈远点头:“是,公安局那边都说好了,怕刘家夫妻耍赖,不好请到县公安局解决此事,只能带着我们去三多村现场办案。
严兄弟和弟妹跟着我们一起去,把当年的事都说清楚。哦!这位是楚楚的对象,叫傅浩喆。”
傅浩喆给严家人打了一圈招呼:“爷爷奶奶好!爸爸妈妈好!”
屋里走出来两个男孩,一个十八九岁,一个十五六岁,看见陈楚楚和傅浩喆,陈远,胡玉梅都愣住了,站在一旁,窘迫局促。
兰桂花招呼他们:“严辉!严军!快过来,这是你们大姐,亲的。严如不是我们家的人,当初抱错了。”
这事兄弟俩无意之中听见父母爷奶聊起过,抬头看着陈楚楚,腼腆地笑了笑。
陈楚楚知道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在读书,给他们每人准备了一支钢笔,拿出来,递过去:“严辉!严军!姐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这两只笔是医院发的奖励,送给你们。”
严辉接过:“谢谢!我很喜欢,我读高三了,这个学期期末考大学。”
“真的?”陈楚楚惊喜地看着严辉,“太好了,打算报考什么大学?有没有设想过?”
“国防大学,还有,军官学校,反正不用钱,管吃住的我都乐意考。”
听着这话,陈楚楚有点心酸,难怪家里条件这么差,供养两个孩子读书,的确不容易。
严军爱不释手地摸着钢笔,十分珍惜:“我读初三,马上考高中了。”
“好!虽说过了十五不是年,但咱们是第一次见,该有的红包也不能少。”陈楚楚说完,转头喊了一声,“傅浩喆!把你准备的红包拿出来。”
“是!”傅浩喆就跟士兵回应领导的召唤似的,屁颠屁颠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分别递给严辉和严军,“我是你们的姐夫,这是见面礼。”
兄弟俩不敢收,都看向家里的长辈,严爷爷和严奶奶没吭声,就笑眯眯地看着。
兰桂花点头:“姐夫给的,收下吧!”
两人才拿了。
“谢谢姐夫!”
“谢谢姐夫!”
傅浩喆又从口袋里掏出四个红包来,分别给了严家的其他人。
他们都不收,特别是严爷爷:“孩子!我们这里的规矩,没有新女婿上门就给红包的,买点伴手礼就算是瞧得上我们了。”
“爷爷!您这什么话,您可是楚楚的爷爷,是长辈。第一次见面,我这个新女婿给点见面礼不是很应该。”
陈楚楚拿过红包,塞进老人家的口袋里:“爷爷!不用跟我们客气,钱不多,就一个意思。拿着,往后想买啥就买啥,别舍不得。”
严爷爷瞬间破防,她女儿都没说过这么贴心的话。孙女被教育得很好,懂得尊老爱幼,更体谅他这个老农民的悲苦。
家里供着两个孩子上学,一家人挣的花销都被占去了一大半,农村人,也没啥出息。一年养一头猪,还不能自己杀了卖肉,得上调,食品站结算出来的钱,根本不够一大家子花用。
有时候去县里,看见油条油饼,想吃都没钱买,只能死死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