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年也在枕边给她吹过风,说不仅是四丫头,连着五丫头,还有孙女,但凡是杨家的闺女,这姻缘都有些坎坷,追根究底,竟然是这新房屋基惹的祸!这事儿闹得……
“娘,别愁啊!女人愁多了容易变老!您想想,那些年,咱家连饭都吃不饱,到如今,有田有地有房有产业,还有奴仆伺候,多好!”杨子千安慰道:“那什么产量什么的,您也别操心了,庄稼地有我大哥呢!”
其实,在劝月娘的同时,杨子千也想起了府城,洛城的庄子上的芋子!
洛城对外说是林家接手了,也不知道,这次秋收的芋子是被蒸了还是煮了。去年的没卖成钱,今年,不用打广告应该都能卖个好价,可惜,自己的娃跟了别人姓,而且,还不敢去问,真是亏得慌。
下个月就该挖芋子了,白花花的银子啊,有多少能进自己的腰包?
“轩儿,着令户部将那叫芋子的东西都管好,朕要他们三年内普及全国,眼下如何了?”养心殿,太子陪了皇帝上了朝还负责陪无聊,这不,父子俩边对奕,边讨论着一些小事。而林皇贵妃,就在一旁看着儿子和皇上厮杀,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回父皇,这事儿户部已与林家在洽淡,只是价格上,他们还……”价格上,真正的东家不在,林家管事的人没敢拿主意。
“唉,也是国库空虚,要不怎么着也该给那杨家补偿一下!”皇帝落下一子道。
“父皇,儿臣不是那个意思,这庄子虽然是杨家的,但,您是一国之君,这东西也就是您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慕容轩想着,自己是不是太实诚了,给皇帝老子谈价格,惹急了,他一翻脸就给杨家带来灭顶之灾了,连忙解释。
“轩儿,朕并不是无情无意之人!那杨家有恩于你,你对杨家那丫头也是有情的。只是,轩儿,大局为重。如果你能稳住朝政,能住稳江山,朕随你所愿!”看着儿子的过河小卒,皇帝举起一子,笑了笑道。
“父皇,朝政江山都有您,儿臣就躲在您的树荫下乘乘凉就好了!”过河的小卒又被吃掉了!慕容轩心痛了一下。
“轩儿,父皇一天天老去,你再看看你母妃,头上都有几根白发了!”皇帝侧身,看着林皇贵妃道:“我们,是不是也该过几天清省日子了?”
“父皇?母妃?”母妃淡泊名利,皇后病重,后宫太子生母也就以皇贵妃尊,但她却疲于应对后宫之事,是父皇令德妃暂管。母妃可以继续这样清省下去,当皇帝的人想要清省,那就得从那个位置上退下来,想到此,慕容轩惊讶得忘记下棋。
“轩儿,朕快五十了,你母妃也被朕关在这宫中二十多年,朕欠她的太多了。明年,朕准备带着你母妃四处走走看看,这朝堂之事,就交由你了!”不得不说,此时的皇帝不像一国之君,更如一个宠溺的丈夫,痴痴的看着身侧的爱妃。
这是要禅位?
“父皇?”就如莫名当上太子一般,慕容轩眼睛瞪得老大,难道,自己就要当皇帝了。可是,自己的权力也好,威信也罢,根本就达不到那样的境界。
“是,轩儿,朕知道你担心什么!”点点头“所以,朕要你听话,做事要掂量轻重!太子妃是个好的,朕准备过些时日再给你指几个侧妃!”
“父皇?”一个太子妃就够他受了,还几个侧妃,那他离她的距离将是越来越远了。
“皇上?”这一次,一直沉默的林皇贵妃都忍不住开口了。她不想儿子如他老子一般,只看到新人笑不听旧人哭!太子大婚还不足三月,到年底,也不到一年,又要迎侧妃!
“爱妃!”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轩儿,这些日子你在朝中历练以来,可看出了什么?”皇帝语重心长的问道。
看出什么,看出左相张家的权势足可以遮天,这还是在父皇有意无意的打压下的情况。如若真的由自己登基,有宁王的张相,又怎么可能屈服?只是,这样的话,他不敢说,这也是对当朝皇帝的侮辱。
“是的,正如你看到的,父皇已经在尽力了,但,无奈这些年养得过大,朕不想让你母妃等到走不动了才出宫,但又不放心于你。所以,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作为未来的继承人,女人多的是,但,此次指给他的侧妃,更是给他绑定丰厚的羽翼,助他展翅高飞!
“皇上,臣妾如今的生活就很好了,您没有必要为了臣妾……”是,情到浓时,说带她出去看遍西宋大好河山,可没想到,他还真的要这样做,林皇贵妃一时之间有感动,也有内疚“再说,轩儿纳侧妃是不是为时过早?”当年,他抬侧妃进门时,自己是刚怀了轩儿,这会儿,太子妃连孩子都没上身,就得倚门望窗,何其相似,她不想历史重演!
“父皇?”慕容轩手中拿着一个棋子,举棋不定!
看着母妃,慕容轩也是鼻头发酸,如果父皇真心的想要对母妃好,真的要带她出去游山玩水,那是母妃苦尽甘来,他该为她高兴!但是,父皇要他接手江山社稷,而要为了能稳稳的坐上那把椅子,还得通过太子妃和侧妃几个女人的关系来绑定,这于他,于她们,又是何其残忍!
☆、第二百四十九章
看着莺歌燕舞的嫔妃,热热闹闹的朝臣,皇帝有些感叹,决定了明年就要退位了,以后也就不再需要这样看这些真真假假的笑颜了。人生几十年,再多的阿谀奉承,也没有韵儿的浅笑让人舒心。
“韵儿,要累了,咱们就回殿休息,这儿让年轻人折腾去?”侧身低语。
“臣妾是有些乏了,只是,这中秋佳节,要一走,是不是有些扫兴呢?”林皇贵妃其实什么也没看,只着重看了媳妇儿,看她淡淡的忧伤目光始终焦距着轩儿,心里就有些纳闷。轩儿这孩子,没个侍妾没个侧妃,独她一个名门太子妃,这样的忧愁从何而来?
照说,黄家的家教,名扬洛城才貌双全的太子妃应该是得天独厚了,还能愁什么?现在就开始愁了,那到轩儿再抬了侧妃,这日子,是不是和自己当年一般?
再看轩儿,作为太子,正代替皇上与朝臣同乐,一杯接一杯,这孩子,那是酒,又不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