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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确实有些需要多考虑,你说的也没错,不过先前伤兵和军饷的事情太忙,我也没有太多时间处理招兵的事情。庆功宴本来就需要快些举行,抚慰士兵,只是想着大家都元气大伤,要休息一段时间,就安排在这个时候了。”
军中军务繁忙,很多事情都是谢云昭在忙,虽然说这些事情有副将和军师的帮衬,但是飞燕军中皆是女娘,许多事情与飞云军中安置有所不同,其他人都不敢冒然行动。
而且又没有什么前人的经验可以借鉴,都靠她和手下的人一起慢慢摸索。
顾安之沉默一瞬间,事实确实如此,只能说前途漫漫,还需要多多蓄力才行。
“那我就等着庆功宴后的招兵,看看今年有哪些女娘加入咱们。”她抬头头来,目光流露出一丝期待。
谢云昭突然想到了自己放在营帐中的那几封信件,浅笑回答:“我也很期待。”
戎皇震怒
戎国皇宫。
宫里的氛围异常紧张,连带着宫女公公们走路都低着头,不同以前的轻松氛围。
宫里的娘娘们也很少出来逛花园,都在自己的宫里面带待着。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想在宫里出风头,这可是触皇王霉头的事情。
戎皇这两日脾气格外暴躁,身边的人都一再小心,呼吸都不敢大声。虽然他还不曾发过火,但是额头的青筋和紧捏着的拳头还是昭示着他的情绪。
此次攻城勇王军大败,勇王被燕云军主将谢云昭斩杀,勇王军溃散,剩下的人要么被俘虏,要么在逃亡,早已溃不成军。
武王军陷入安靖军的陷阱,虽然及时抽身,但是武王仍然受了重伤,剩下的武王军也伤亡了近半。
武王受了重伤,手底下的人也不敢再耽搁,悉数班师回朝,戎皇这才知道手下两个儿子的那些小动作。
“我先前耳提面命,多次嘱咐你们兄弟二人,你们不听,还将半数人手留在京中,这是要造反吗!”
戎皇看着躺在床榻上养伤的大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他一甩衣袖,凑近床榻,面目狰狞带着责备,目中甚至流露出杀意。
他凑得很近,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武王的脸上。
捂着胳膊上刚换过药的伤处、正准备起身的武王被威慑得再次跌在床榻上。外面他是威风凛凛的武王,在皇宫里,在戎皇面前,他也只不过是父皇的儿臣。
况且,这件事确实是他和二弟勇王做得不够好,只是现在勇王死了,就留下他一个人承受着皇王的滔天怒火。
他忍着伤口的疼痛,挣扎起身:“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见二弟如此行事,以为陈军也是外强中干,失策了,现在二弟已经、已经……还请父皇莫要动怒,伤了身子啊。”
武王生得高大,但是跪在地上,也是头也不敢抬,只是忍着疼痛拉着戎皇的衣摆,面上神色苦涩无奈。
现在这个时候,他也不想着怎样争夺储君之位了,只希望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皇王不会怒火攻心上头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