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摸摸她的头柔声笑道:“我相信你。”
………………
翌日清晨,紫禁城内的钟声悠扬响起,宣告着早朝的正式开始。
晨光微露,大殿之内,百官肃立,气氛凝重而庄严。
虽说孟淮安不是御史,没有弹劾之责。
但他还是在讨论完今日要议的事情之后,稳步出列,字字铿锵道:“陛下,微臣斗胆,欲禀报一事,安德候之子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于众目睽睽下强抢民女,行为恶劣,人神共愤。
微臣已竭力阻止,并严正告知其行为已触犯大昭律法,然此子非但不思悔改,反以侯府之尊自居,妄言律法不过束缚百姓之枷锁,于贵族而言形同虚设。
陛下,如此嚣张跋扈,视国法为无物,实乃大昭之耻,敢问陛下,此等言论,当如何处置?”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顿时鸦雀无声,气氛骤紧。
景昭帝的眼神锐利无比,眸中闪过一丝恼怒与气愤。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愤怒道:“放肆!我大昭律法,乃是为维护天下公平正义而设,岂有贵贱之分?安德候之子竟敢口出狂言,蔑视王法,实乃胆大妄为,罪不可赦!孟卿所奏,朕已知悉,必将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孟淮安恭敬应下站回了他的位置。
百官闻言,心中皆是一凛。
有的怒不可遏,对安德候之子的恶行表示强烈愤慨;有的则战战兢兢,生怕此事波及自身;更有冷眼旁观者,暗自评估着局势的走向。
但无一例外,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个共同的念头——安德侯府,怕是要遭殃了。
果然等早朝结束后,安德侯被紧急召入御书房。
他尚未站稳脚跟,没来得及行礼,便见一茶盏呼啸而来,直击面门。
他大惊失色,但却不敢躲。
只能生生受了这一击。
更不敢痛叫出声。
然后在茶盏落于地上碎成一片时,立刻惊慌失措地跪地请罪道:“微臣该死!”
景昭帝的声音依旧冰冷而充满怒意:“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何该死?”
安德侯疯狂头脑风暴,随后忐忑不安地回答道:“微臣教子无方,致使犬子冲撞了九公主殿下,此乃微臣之大过。”
安德侯在朝中并无官职,族中子弟也没有争气之人。
因此他们便都不知晓早朝上发生的事情,时间还早,还未传扬开来。
昨天府中下人抬着他儿子回家时,他看见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气得差点发疯。
最后还是下人说是九公主动的手。
他只能生生止住前去找人算账讨公道的脚步,在心里憋屈愤怒得不行。
他已经如此忍气吞声了,难道陛下还要为了九公主找他和他儿子算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