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的是,他大伯只能勉强匀出一石粮食给他,而且不管他如何再次哭诉也无用,他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家。
“当家的,大伯那真的不能再多借一些吗?我们家就剩这借的一石粮食,那如何借粮给我兄长他们呀?”坐在旁边的张氏再次询问。
李长仁皱着眉头,沉闷地说道:“大伯说他只能拿出一石稻谷,帮我们把秋税交上,多余的没有了。”
张氏起身,焦急地在屋内来回踱步,“这可怎么办呀,我早上见到我大嫂还说了可以给他们两石粮食呢,现在拿不出粮食,我可怎么跟他们交代呀。”
“那也没办法,总不能拿我们的秋税粮给他们吧。”
这时,院门被推开发出了响动,两人迅速从堂屋里走出去。
他们以为是两位兄长过来要粮食。
却看到的是,本应该昨日傍晚回家休沐的李崇柏。
只见他有点慌张,衣服也沾满了灰尘。
张氏先开口询问:“柏儿,你昨日怎么没回来呀?这是干嘛去了,这么狼狈。”
李崇柏进屋后,一屁股坐在桌子前,急切地说道:“家里有吃的吗?我饿了一上午了。”
听到儿子说饿了,张氏也顾不得多问,就进屋去厨房拿吃的。
张氏把吃食放到堂屋桌子上,李崇柏立马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旁边李长仁便开始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李崇柏边吃边说上午县城学子在县衙门口请愿的事,还说幸亏他机敏,快要到达县衙的时候谎称自己拉肚子,逃过一劫。
“还好我反应快,赶忙快速出城,不然现在就被扣押在城里了。城门口正在盘查各书院参加请愿活动的学子。”
李崇柏咽下嘴里的食物,得意地说道。
张氏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快步走到李崇柏身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焦急地说道:
“请愿这么危险的事,你怎么敢去做呀?”
李崇柏笑着说:“娘,我是想好了,先跟着想看看能否获取一些有用的消息,能否利用消息赚些钱。所以快到到了县衙门口我就撤了。”
“那你获得了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旁边的李长仁立马问道。
李崇柏神秘兮兮地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轻声说:
“还真有,听说有人准备偷偷过去隔壁江北县,这样就到了新帝朝廷地界,就不用交那繁重的秋税了。”
李长仁急忙问:“这个消息可靠吗?”
李崇柏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
“我也是混在请愿队伍里才获得的这个消息,朝廷那边现在是免税三年,分田分地,这次请愿就是为了让楚王同意按照朝廷的政策来。”
李长仁听后,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说:“我觉得是个机会,我们留在这里交完秋税也没有活命的粮食,还不如搏一搏。”
他还另外想到,如果留下的话,没有粮食借给张氏的两位兄长,到时候又是一场麻烦事。
张氏想了想,便赞同道:“我也觉得可行,我们叫上我娘家两位兄长一起去,这样路上也有照应。”
李长仁紧接着说道:“那我也和大伯家说说,到时候一起。”
李崇柏赶紧制止,“爹,伯祖父家老幼妇孺占了一半多,你确定要带着他们一起?”
李长仁听到李崇柏的话后,觉得李崇柏的话不无道理,皱起眉头思索起来。
片刻之后,他说道:“柏儿说得在理,带着伯祖父家确实诸多不便。那就按你的意思来。”
之后,他们三人商量好,一会儿就去张氏娘家,告诉她家两位兄长这一消息,然后一起商议如何偷偷去江北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