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陶溪忍不住破涕为笑。
因为他早便向酒店的服务生打听过,那个关于烟火的传闻根本就是男人编出来骗自己的,所以才敢放心的一个人在夜晚来到这里。
可是为什么此时此刻,竟隐隐期盼着那个关于“狩猎”的传闻是真的?
“谢谢你没有问我为什么来这里,也没有立马将我这个‘跟踪狂’赶走,其实我刚才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现身,但是……”
男人顿了顿,深情注视着陶溪的眼睛:“我听到你叫我的名字了。”
见少年瞬间红了耳根,笑了笑,坏心的问:“所以,我可以认为,你刚才是在想我吗?”
陶溪咬着下唇闭口不答,甚至把头扭向一边,只留给对方一个分外精致的侧脸。
商行云却穷追不舍:“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哭,也是因为我吗?”
也许在旁人耳中,男人问出这句话显得相当自恋。
然而陶溪却完全没有调侃对方的心情,只因为他说的都是真的。
话音落了许久,少年依然低着头不说话。
一段漫长的沉默过后。
商行云快要忍受不了这种无言的寂静,最后问他道:“如果这些都是我会错了意,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可以离开,可是陶溪,你真的想我这么做吗?”
闻言,面前的少年终于渐渐有了一丝反应。
然而并不是要开口挽留,而是默默攥紧了肩上的风衣外套,然后慢慢将它脱下,递给对面的人。
商行云一脸苦涩的接过,之后,却又猛地握住少年想要缩回的手。
陶溪冷漠的将手臂挣开,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商先生误会了,我并没有在想你,也没有想你想到流泪,请你不要自作多情。”陶溪违心道,眼睛里凝着眼泪,“相反的,我正在为终于可以摆脱掉商先生的事忍不住喜极而泣,但是你的突然出现令我很不开心。”
商行云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听他说完这一番话。
自作多情?
终于可以摆脱掉他?
……
这些冰冷无情的话语,深深刺痛了男人的心。
商行云心灰意冷。
不管这些话是不是少年的本意,都像刀子一般扎在他心里。
“我明白了,我会离开,就当今天从没有来过这里。”
半晌,商行云语气冷漠的说完这几句话。
最后深深望了少年一眼,带着浓浓的眷恋与不舍,失望的转身而去。
男人离开的脚步声响起。
陶溪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了一片。
抬头望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心脏突然像被硬生生撕裂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