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吩咐石锋,看好阿宝,这才拿了鞋盒上楼。
萧珩跟在她身后。
踏上二楼时,他上前几步,推开一间休息室的门。
徐白道谢。
她在沙发里坐定,萧珩接过她手中鞋盒:“我来。”
她也没说什么。
——任何反抗,都会叫萧珩觉得有趣。
室内光线明亮,放了熏香。立秋暑气很重,热浪把香味烘得芬芳诱人。
徐白坐下,脱掉鞋子。
她检查自已的玻璃丝袜,有没有破损。
还好没有。
抬眸,想要请萧珩把新鞋子递给她时,萧珩已经蹲在她面前。
鞋盒子在地上,打开,银白色的高跟鞋,与徐白身上衣裙很配。
他拿起一只,因半蹲着不太方便,他屈膝单跪下,握住了她的脚踝。
徐白以为,自已能理解萧珩了,可他总在意料之外。
她被他单膝跪地的姿势吓到,瞳仁都紧缩了一圈,想要站起身:“我自已来,我能穿。”
偏脚踝握在他手里。
她非要站起身,立不稳,可能整个人扑倒。
“坐稳。”萧珩语气很淡,“你想跌一跤?”
徐白坐了回去。
她能清晰感觉到,自已的脚背在僵硬。故而脚穿进鞋子时,有点紧绷。
萧珩动作不算特别慢,麻利换完一只,又拿起另一只给她穿好。
双脚落地,徐白即刻就想要站起身,萧珩身子微微前倾。
抓住她双腕,他半倾身将她圈在沙发里。
视线垂落,他静看她。
他可以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不像是香水,似衣裳熏染留下的气味,亦或者脂粉里添的那点甜香。
极淡,好闻。
“今晚要是我们的结婚宴,就好了。”他低喃。
遮挡了灯光,一缕碎发垂落额头,眉眼落在暗处,眸中已经精亮摄人。
被牢牢锁定,一刻不放。
微微的窒息感。
“我要下去了。我带了阿宝来……”
“不要提阿宝。”他道,膝盖跪上了沙发边沿,将她整个人压在沙发里,“给我一个钟,好不好?就我们俩。”
徐白:“你先放开我。我可以和你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