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里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曹聪。”抬头说话的人居然是秦霄贤。
“哟,秦二爷。刚刚特高课特别监狱出事了,有人看见劫狱的人闯进了大上海,这不,兄弟我也是按上面的意思办事。见谅见谅啊!”曹聪,警局曹队长,背后之人是青龙帮任爷。
“曹队长,在大上海夜总会不是你想来就来想搜就搜。”秦霄贤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怎么,秦二爷,想包庇罪犯。”曹队长三角眼一翻,一副你阻拦就是共党的模样。
“我只是告诉你,这大上海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莫因为你那些不入流的想法惹怒了不该惹的人,还是说你是想将真正的共党放走。”秦霄贤看着曹聪,笑得意味深长。
“你。”曹队长气得血压飙升,手指着秦霄贤不住的颤抖。这时外面有个手下进来,耳语几句后,曹队长脸色更难看了。
“我们撤。”曹队长丧家之犬似的带着人走了。
秦霄贤站在窗边看着那些人远去,松了一口气,将自己摔到密室的床上。
“少主。”秦浪轻声喊道。
“阿狼,辛苦你和阿浪了。”秦霄贤坐起身,看着两位如同复制粘贴一样的阿狼和阿浪,轻声回复。
“阿浪没事了吧?”秦霄贤关心道。
“阿浪那小子还是经验太少了,得练。”阿狼提起弟弟就是一脸恨铁不成钢之色。这次地下党一位高级负责人红雉叛变,不得已秦霄贤出手了。
红雉是被樱木良子派人逮住的,不知道对方到底透露了多少。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让红雉负责的那条线集体撤出上海,或者化整为零。若拿一整条战线来获取佐佐木将军的信任,损失太大了,
秦霄贤松开衣领赫然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疤全好了,仔细感受一下,被他一直压制的毒也消失了,心思一动吩咐道:“阿狼,查一下,昨天晚上在旁边茶楼4楼穿粉红色旗袍的年轻女子。另外让阿浪好生休息。”
“是。”阿狼转身出去了。
另一边叶小寒已经回到叶家正在叽叽喳喳的向叶母汇报今天哥哥的“相亲”情况。
“妈妈,哥哥那个笨木头,小寒都帮他到这种地步了,还像个木头人一样杵在那里,连杯茶都不懂得给人家婉晴姐姐倒。”叶小寒一副哥哥你辜负了我的表情,逗得妈妈哈哈大笑。
“时家小六,小婉晴啊!不错,妈妈过几天就去时家提亲。”叶妈妈简直就是盼星星盼月亮能有个儿媳妇儿,听着叶小寒描述,顿时觉得有戏。
“妈……”叶希诚瞪了叶小寒一眼,正准备说就听见叶小寒继续插话。
“妈妈,你不知道哥哥相亲可奇怪了,晚上跑茶楼,那焦急的样子知道的知道他在等心上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地下党接头。而且还说暗号。笑死我了。”叶小寒说完自己咯吱咯吱的笑起来。
“我……我喜欢时小姐,妈妈明天就去提亲吧!”叶希诚如遭雷击。因为上线红雉失踪,他只能越级联络琴鸟,没想到来的却是时晚晴。按习惯,他选择了地点和时间。还好今天带着妹妹,叶希诚冷汗都出来了。
“妈妈,您看哥哥,多大点事啊!时家虽然没我们家厉害,但也是香料世家,怎么就配不上我们英俊潇洒、一表人才的哥哥了。而且,哥哥刚刚送未来嫂子回家,有没有碰到时家人。”刚刚在叶小寒强烈要求下,叶希诚开车先送时晚晴回家,才带着妹妹回到叶家。
“小寒,别乱说。”叶希诚想起时晚晴的建议假扮夫妻,脸红了。
“恭喜妈妈,哥哥要娶媳妇儿了。”叶小寒高兴极了。
“臭丫头,这么期望有个嫂子管着你啊!”叶希诚放开了,开始例行每日斗嘴。抱起从身边走过的路路,开始给路路按摩。
“哥哥你说错了吧!你看下个月我就要去上学,妈妈一个人在家,有嫂子陪妈妈多好。而且今天也看过了,晚晴姐秀外慧中,落落大方,妈妈肯定喜欢。”叶小寒一副哥哥你说错了的表情。
叶妈妈看着斗嘴的兄妹,心情非常好。对下午回家见到吴小蝶的事情,不再心烦了。
三天后,时家家主时逢春看着眼前的媒婆,揉揉耳朵再次问道:“张媒婆,你确定是说我们家老六晚晴?”
时晚晴也是命苦的孩子。六岁时,爹爹和娘亲就相继去世。12岁时自幼定下的未婚夫攀高枝悔婚,却说时晚晴的不适。后来又找了几家,也都不了了之。留洋回来的老二,送15岁的时晚晴进安妮女校读书,学了几年还不错。可好景不长,一位纨绔子弟看中了晚晴,要纳妾。风声一出,原本络绎不绝的媒婆顿时没了影。后来那纨绔子弟好像是在外喝酒与人口角,被打死了。可是如今时家小辈里的姑娘就只有21岁的老姑娘时晚晴没有出嫁,而是在一座小学学堂当老师。
“就是时家老六时晚晴。时老,叶家是什么人物,断不会和我一个媒婆说谎。而且说的还是他们家的大公子叶希诚。要说这叶大公子……”张媒婆夸张的吹嘘叶希诚的种种优点,估计这些优点连亲妈和本人都不知道。
“这样……老婆子,要不问问晚晴,这孩子天天不是去学堂就是在家中捣鼓着什么东西。要是同意,赶紧准备嫁妆。”时逢春回头看看妻子,有些不确定道。
等张媒婆满意的离开时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咦,这谁家来咱家提亲啊?”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进堂屋。
“梧桐。”时逢春看到来人,脸色骤变,恨不得立马手上变出一根棍子就是一阵打。
“爷爷,六姐没了爹娘,难道你也想我们没了爹娘么?为什么总是对我们甩脸色。”时梧桐正是叛逆期中二病患者,对全家人都怜惜的时晚晴嫉妒不已,平时自己哥哥姐姐压着,如今有些口不择言。
“什么你们,就只有你这个不听话的兔崽子。晚晴的爹是你大伯,我的大儿子。他们是为了救你爹娘和爷奶、哥哥姐姐们才死的。你个不懂感恩的臭小子。”时逢春气得胡子翘,拿起手上的烟袋就朝老十时梧桐敲去。
“我才不信。如果不是她时晚晴,她不答应吴公子的求亲,九姐姐怎么会嫁给一个货郎。”时梧桐气恼,仍然不服输道。
“什么货郎,人家是展掌柜家的儿子,你姐姐自己看中的。要怪只能怪这该死的世道。”时逢春气喘吁吁道。
“不可能,明明那天我看见齐家少东家从我们药堂出来,九姐姐一脸红晕,九姐姐肯定喜欢齐少东家。”时梧桐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