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纱帐,能瞧见温禾睡得香甜。
想到暗卫来报,温禾那腰封绣了一半便丢了下去没管了,卫云澜心中的怒火便又升了起来。
脸上的一巴掌还隐隐作痛,她倒心大,将自己抛诸脑后,连道歉的诚意都没,偏偏他还期待那腰封很久了。
卫云澜忍不住报复性地捏了捏温禾的脸蛋,正梦着银子的温禾一惊,睁开了眸子。
刚睡醒的她,眼中透着朦胧的水光,见是卫云澜,吓得坐了起来。
“卫……你怎么来了?”温禾将自己捂得严实。
卫云澜嗤笑一声,“黄嬷嬷说你礼仪学得甚好,可孤瞧着不是这么一回事。”
温禾心中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道:“殿下恕罪,妾身睡糊涂了。”
卫云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孤的腰封呢?”
温禾心一颤,忘记绣了。
“妾身过几日再为殿下送过去。”温禾底气不足道。
卫云澜不语,良久后他的手伸到了温禾脸上,轻轻抚摸着,语气凉凉,“嬷嬷都教过了?”
温禾喘息着,这几下抚摸不带感情,像是生气。
她面色绯红道,“是。”
卫云澜,“学会了?”
手指渐渐向下,已经从她的唇滑到了锁骨。
温禾颤抖着后退,飞速地瞧了眼卫云澜冷冷的眉眼。
“妾身这就将剩下的腰封给绣起来。”
卫云澜方满意地起身,命人点了蜡烛,半倚在榻上,眯眼看着气鼓鼓绣花的温禾。
原本就是绣一只简单的鹤,又有嬷嬷在边上指导着,一个时辰后,一只还能看得过去的白鹤便绣好了。
“殿下!”温禾捧着腰封,有些可怜兮兮地捧到了卫云澜面前。
卫云澜接了过来,欣赏一番后满意地收下了。
“禾儿也累了,快些去休息吧!”卫云澜起身,打横抱起温禾。
温禾娇呼一声,双手搂住了卫云澜脖子。
卫云澜将人抱到了床上,替温禾盖好被子,随即便躺了下来。
温禾僵直着身体,脑中嗡嗡一片乱。
“孤很累,躺着睡一会。”卫云澜拍了拍温禾的背安抚道。
温禾身上好闻的茶花香让他倍感放松,卫云澜原本有些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下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然他身边的温禾却睁着眼,一丝睡意也无。
全身的感觉全聚焦在卫云澜倚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
她不禁想,这颗脑袋太重了,不知道她要是将其取下来,这京城会不会变天。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温禾的恶意,卫云澜稍微动了动。
温禾赶紧停止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待卫云澜不动后,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又开始胡思乱想。
如此反复放松紧绷数次后,温禾终于熬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