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子弄死了于馨悦,于大将军与吴安郡王嫉恨着他,我们只要策反他们就行。”
苏太傅犹豫道:“可这样一来,我们不就要在漠北耗费兵力了!”
安王:“兵行险招,如今皇上不允许南方生乱,若我等再等太子势力深入下去,最后会如何?”
“太子不会舍得将经营许久的漠北让给于将军等人管理,于将军等人也自然不舍得放权。”
“到时候他们会不会反,会不会清君侧都不可知。”
“再则,吴安君王甚是精明,对朝廷党派之争态度暧昧,便是太子也忌惮他三分,不是个好相处的。”
“如今我们拉拢他,以吴安的性格,自然不会明着拒绝,太子若知道了,也会忌惮我们几分。”
“而且,南方谢尚书死后,陈易这一文生代替谢尚书接管水军,局限性得有多大?”
“局势并非不利。”
“这一仗,我们是不得不打了!”
苏太傅:“安王妙计!”
“只是如今这温禾去向如何了?”
安王眸光一闪,“找不到,这女人狡猾得很,从来就没信过本王。”
苏太傅:“以安王所见,她会躲哪去了?”
安王摸了摸手上的淮西虎符,心情甚好地笑了笑,“大约是北地吧。”
卫云澜回到显德殿书房,往日与温禾的种种浮现在面前。
突地,想到这女人做什么都带有目的。
又与安王勾搭上。
那她后几天一定要来书房的目的是什么?
卫云澜拉开抽屉,打开檀木盒子。
三块虎符显现面前。
他捏起虎符仔细看里面的铭金文与纹路。
淮西那块出了问题。
卫云澜沉颜,忽地咬牙切齿,“温禾,你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为了追寻温禾,他已经五天五夜未曾入睡。
此刻,一想到温禾所有的乖巧笑颜都是对他的哄骗,他就心绞痛到想发疯。
曹公公小心翼翼进来,心疼道:“殿下,再不休息,身体要出问题的。”
卫云澜清冷的双眸布满血丝,闻言却一动不动。
不是他不想睡,而是他根本睡不了。
曹公公拿出温胆丸,“殿下,喝下这个,先休息休息,身子最重要。”
卫云澜没再拒绝,喝下后平静地问着曹公公,“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了她对孤虚心假意?”
曹公公是看着卫云澜长大的,自家殿下从来都很自律,如今颓废难过成这样子,还在为一个不值当的女人难受,他心疼不已,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