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在兴致勃勃地听,到后面贺澄满脸都是麻木。好吧,她错了,赵学思这剧本不是灰姑娘,她太过稚嫩,猜出了个开头却猜不到过程和结局。
这分明应该是“当我成为火葬场文男主的前任孩子应该怎么办”。
偏偏陈悦澜像是找到了趣味,仿佛是个说书先生模样继续说了下去:“可赵国公不肯,他如今终于醒悟现在的妻子才是真爱,又怎能容她离自己而去?便是使上万般手段,他也绝不后退!”
现在的妻子才是真爱,那赵学思作为前妻的儿子又是长子,怕不是早就成了这对夫妻的心中刺,眼中钉。
他的存在仿佛每一秒都在提醒他们,山盟海誓是假的,替身是真的;甜言蜜语是假的,以后继承人不是他们亲儿子是真的。
贺澄没忍住啧啧两声,这样的家,怪不得赵学思使足了劲要跑呢。
“听懂了?”
“那,我有个问题。”
“说。”
“那位安媛,是怎么死的?”
所以一开始赵国公把现在的夫人当做是安媛的替身,那怎么就让安媛死了呢?
想到当年那个脸圆圆的、看上去挺好欺负,却又倔得像驴亲戚的姑娘,陈悦澜表情不变,给手里东西画了个圈:“把我刚才说的再重复一遍,把雨里换成灵位你就懂了。”
下意识将这个套路又来了一遍,贺澄整个人都沉默了。只能说这赵国公还挺潮啊?第一任就是替身,第二任变成了替身的替身?
赵国公,你玩套娃玩得挺开心,是吧?
“所以我说她有点蠢,而且……”
陈悦澜突然沉默下来,盯住贺澄的眼睛良久,才慢慢说出最后一句话:“也没到那个时机。”
被赶出辅相专用办公的无台阁,贺澄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总感觉里面还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陈悦澜最后一句不仅仅是说她们,大概也是在说现在。
没到那个时机,那她就去等待,或者创造时机。
而且现在名字有了,身份有了,查个人还不简单?
“立春,宫中还有当年姑姑的课业么?”
“自然是都有存档的。”
随从女官立刻点头,同时也很小心:“您是想找那位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