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
“是‘我’做出了这个织机。”
看赵学思闭口不言、转过头继续思考的模样,贺澄低笑一声继续划动手里的木棍。她是没想到赵学思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还以为他会问自己原因。
这么快就明白过来,就说明赵学思确实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是的,因为是‘你’做出了织机,而不是别人。总有人从中作梗,也总有人只想着自己得利。本来这些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却时不时拿此大做文章。”
伸手轻轻拨动了其中一个纺锤,贺澄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等着,迟早的事情罢了。”
“太女不用动怒,我都明白的。”
盯住贺澄的指尖转动纺锤的模样,赵学思稍稍收回视线,再度将注意力放在手中部件上:“山南县一事多为男考生调换女考生成绩,太女想要以此出手?”
“出手?那倒不用。还不如说,等我出手才是麻烦。”
这种震动朝纲的大事情被翻出来她确实是很忙,但并不至于事必躬亲——里面要惩处的人不知凡几,忙的是查证的御史台与天照卫,她嘛……
“等等,你问这个问题不会是要我去和谁求情吧?”
这都谁啊,能走关系走到赵学思这儿?
那也太手眼通天了,她需要好好问问是哪位卧龙凤雏居然敢这么做。
贺澄一瞬间犀利起来的模样让赵学思哭笑不得,他哪有想要求情?
“不,我只是希望太女不要太过劳累。”
“放心,这方面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这种事情闹出来,当然是要在旁边看热闹,谁会去趟浑水啊?
哦,她可怜的堂哥估计现在就在浑水里,跪着求姑姑捞一把,别真让老叔砍了侄子。
“倒是你,织机完成的时候,需要告知于我。”
往外瞥了眼天色,贺澄伸了个懒腰,走出门时又回过了头:“不然回头我都不好帮你推广。”
山南学子闹出来的事儿,和她半分关系都没有,随意闹多大她都不亏。任朝上沸反盈天,从山南查到海南,贺澄依旧只是盯着手里的地图不动。
在旁边的立春都看得胆战心惊,尤其在看到贺澄摘下金钗开始更衣的那刻,心中的不安直接到达了顶峰。
“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