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是指杀敌的数量,坏事,自然就是接下来的是自己这边的伤亡数。
“还好,也多亏了陈主簿那几次开炮,息委都和傻了一样,就在那儿看着我们杀过来,连马都使唤不动。”
挂彩了的姑娘手舞足蹈地在旁边诉说她的战场奇遇,让按住她的协愈卫青年很是无奈:“别动,沈大人刚给你包好的伤口又要裂了。”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和你说,你知道我这回砍了几个么?六个!整整六个!”
“是是是,你厉害。”
“还救了我师兄。师兄,我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
躺在地上生无可恋的男人抽了抽嘴角,随即又嗷得一声惨叫,听到了沈息的冷哼:“躺着,捡回一条命就挺好了。”
伤兵营里有着不少压抑住的痛呼与呻吟,不少腰牌也已经被清洗干净,挂在旁边随着风起伏摇晃,暗示着腰牌的主人已经逝于黄沙之中。
“伤亡多少?”
贺澄不愿意听到这个数字,但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听。安静地听完每个小队逝去的人和受伤的人,贺澄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似乎被轻轻拍了下,下意识让开后发现跟上来的是赵学思。
“你这个也会?”
“还行,确实会一点。”
“还真是很贤惠哦?”
看赵学思端着各种东西冲进门的样子,裴明远笑眯眯地用手肘推了推贺澄:“挺好啊,眼光不错。”
“我也这么觉得。”
没得到自己满意的回应,反而被对方秀了一脸,裴明远哼哼甩着手,扭头就看到又一个贤惠人在给一县之主写报告。
就凭丹参那一手文书工作,整个县衙也半离不开他。
反了反了,这些小年轻一个个的,都欺负他老婆在京城是吧!
裴明远愤愤的背影引得旁边几人轻笑出声,在夏阳看到战损的时候也把名单交给了贺澄与霍忻忻:“抚恤我已经写好,交给你们下发了。”
“我明白。”
贺澄接过夏阳递过来的东西,听着霍忻忻低声应答时又看了她一眼:“霍大人,按照你对息委的了解,经此一役他们在短时间内,还会再反扑过来么?”
“阿汗已死,有些难说。”
霍忻忻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她所说的一切也不过是推测罢了:“哀兵必胜也不是没有可能。”
“哀兵必胜,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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