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兮兮地探了探头,裴丰问看到贺澄态度似乎不太对又没忍住往前,对着她小小挑了个眉:“太女啊,你最近与赵学思,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怎么,和你说了之后你写去信里,让我阿爹阿娘实时追文是吧?”
“这怎么能说是追文呢,这是关心你。哦对,您阿爹托我给您带个话。”
贺澄听着就嘴角直抽,这一句话她都不用问,就知道她阿爹阿娘铁定是给裴丰问塞奖金、甚至还塞了不少能够直接用的假期:“你说。”
“要你不管不顾先和赵学思成亲了,我们也没有办法。”
裴丰问本来还抬起一只手想挡着贺澄恼羞成怒的一拳,却没想到她只是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也只能临时改成抱拳的模样:“我没添油加醋,那位就是这么说的。”
“行吧,他越这么说,我越不能这么干。”
要她真的和赵学思在度平成亲,呵,等会去之后哪怕自家亲爹临终之前,都会握住自己的手断断续续地说“你当年居然和赵学思在度平成了亲,我不甘心啊”。
“那么,贺濯在南阳干得怎么样?”
“换上自己人,还能怎么样。”
示意贺澄把信件打开,裴丰问往旁边捡了盘糕点出来推过去,顺手自己也拿了一块糕:“为了‘以示公允’,他拉了他王妃过去,顶了个文书工作。”
“南阳书院呢?”
“以防混乱,一切照旧。”
“……”
行,不愧是你。
“所以姑姑不肯当太女,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吧?”
贺澄将信件塞进怀里,确认没人才小小地口吐了下芬芳。她是真没想到贺濯居然也出来了,而且看样子似乎朝中还会用度平与南阳做一个评估。
她其实并不喜欢这种仿佛是比赛的模式,但要选接下来的那个真正意义上的继承人,好像也确实没有比这个更直观的选择了。
还政于长公主一脉并非是真的要还位,她的太女之位也不是当成了太女就真的能够顺风顺水。
这是一场押注,一次豪赌。
“赵学思,赵学思。”
“阿静?”
听到贺澄声音的那刻赵学思下意识应了一声,同时也把手上的东西给放了下来。在厂房里要遵守的东西很多,赵学思和所有人一样,按部就班且小心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过去:“阿静是有了什么新想法?和我说说看?”
“也不是有什么新想法。”
看到他眼睛发亮的样子贺澄也有些无措,稍稍深吸一口气后突然笑了起来:“我想来看看你。”
听到后面一排竖起耳朵听的大伙一个个嘿嘿笑着又偶尔“噫”一声,贺澄看着赵学思突然开口:“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