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笔记上的东西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没有什么关联。”
“大约是这样。”
“船运那方面,有提到谁比较擅长么?”
“水用方面,是李平耀。”
赵学思很快回答出来,他的水力织布机大部分设想也都来自这个人:“当年修国公家的次子,死于惊马,与成平长公主订过婚。只不过,怎么也又是平字辈?”
这点是他很奇怪的事情,上一辈的人大部分名字里好像都有个“平”,现在的赵国公也就是他爹叫赵平衢,成平也有平——
“不奇怪。”
知道旧事的贺澄摇了摇头,她在学家谱的时候就感叹过老祖宗们真省心:“当初立家谱的时候几位开国元勋实际上都没太多文化,大家生生死死打出来的交情,因此商量后在后辈用字方面都没改动太多,不少时候都是一样的。”
哪像她老贺家,金木水火土偏旁排列,而且都是上一辈克下一辈。贺璞土克她的水,但贺澄老觉得这土不太行,连着被“澜”和“澄”制得死死的。
不过赵学思是例外,如果没改过,几个国公府的下一辈都应当是“承”字辈,他却是安媛亲自取名的“学思”。
李平耀如果当时没有死……
她也猜不到会是怎样的发展,不过自己肯定不会是去当皇帝,大概率会给姑姑或者姑姑的孩子当个矜矜业业的打工人。
“那他在水运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我给白启霜送过去。”
“阿静自己没有?”
“我的那些想了想,都不太好。”
准确来说是不复合当前社会的生产力,她的想当然如果真的用到最后,只会成为累赘。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的想法只能作为思路,真正可以作为参考的,只有当下年代的人的考量。
“水力方面有些,不过不多。大多都是印染……”
说出印染两个字时赵学思突然顿住,与贺澄一同挑眉,异口同声说出自己的答案:“度平布。”
度平布已经是默认只外卖,除非是月事带不自用的便宜白布。偏偏这种白布太少,大家都好奇是什么样的,少数几匹度平布一单出现,都能炒成超高价格。为此贺澄索性给度平的纺织厂批示,专门用度平白布裁剪成手帕汗巾,当纪念品卖了回血。
白布是印染布匹的原材料,如果说印染好了再卖出去——
“除了海贸,还可以送去鸿胪寺,送交给前来朝拜的使节。”
再派人跟着去卖,海运要用,欧亚大陆这丝绸之路的沿线国家也都必须要来一份,大家都要有,才能表现出天朝上国的客气是不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