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吉国近年与不列敦国有不少摩擦,可以通过这点来先前往不列敦看看。”
“嗯,更何况这些年除了弗朗吉国,旁边的不列敦也是女王。只是此女王半步了劫掠许可,鼓励船只对外进行抢劫,与我们不是同路人。”
陈悦澜背着手站在船上,看着天边的海鸥示意:“对西方诸国不得以好颜色待之,需先以坚拳使其明理,再以情理示意。可贸易,可往来,不可为盟友。”
贺瑶频频点头,贺澄也是这么说,母女俩看待问题的想法简直是一模一样。不过在甲板上呆了一会儿,贺瑶也有点困惑:“阿璞呢,他不是和你一起来的?”
“没办法,现在他在吐。”
晕船啊……
听着贺璞痛苦的支吾,同样在一开始晕船晕到躺一个月的贺瑶移开了视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行吧,可以理解,海上嘛,习惯就好了。
丝绸,布料,瓷器,扇子——大量的手工艺品进入到沿海各国,再经过贩卖路线,让大庆成为传说中的富饶国度。而在岸边的灿瑶让所有人明白,这个国家富饶,而强大。
“海盗?不用开炮。”
直接撞过去。
被钢铁包裹的龙骨与船头只是碰撞了海盗的船只,就将其直接碾压撕碎,根本不需要动用船头大炮。一路上护航的船只逐渐增多,也会遇到不少出海做生意的大庆船。在确认身份后庞大的船队往往会分出一两艘船只,将沿路贸易后获得的香料、首饰、与金银分装回到出海的泉州港。
“弗朗吉国与不列敦多有摩擦,可先与不列敦女王伊丽莎先行会面。更何况她是女王,我是大长公主,这儿还有个皇太后。”
贺瑶看贺璞依旧抱着痰盂偶尔干呕一下的样子表情怜悯,她愚蠢又虚弱的弟弟哦,为了上船也是拼了。
“这儿还,还有个太上皇呢?”
“这伊丽莎女王似乎是毒杀了她爹上的王位。”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爹不肯给女儿王位,我巴不得乖女十八岁就登基。”
贺璞哼哼几声,可怜兮兮地晃着陈悦澜的袖子撒娇:“澜澜,你和我一起走嘛?好不好,不好的话我再求求你。”
“……”
“……”
算了,多一个不多,贺璞也挺好的。
大庆的船只来到不列敦港口也早就被女王得知,等到到达的那刻贺瑶缓缓走下甲板,抬眼看着同样是盛装、但风格完全不同、高鼻深目金发碧眸的女性与她行了一礼。
在对视的那一瞬间,她仿佛嗅到了这位异族女性与她相似而又些许不同的气息。两方相隔甚远,她一路前来都花了大半年时间,中途又有各岛国缓冲,既然是远交近攻,那也没有必要太过于敌对。
只是按照贺澄的想法,两边真的要对上,也是很久、又不是很久以后。
“见过伊莉莎女王。”
“您便是庆女王的姑姑,船队的船长,尊贵的瑶公主殿下。”
两遍的对视让她们同时露出一个微笑,丝绸、瓷器与折扇让不列敦欢喜不已,但也无法忽略巨大的船只与巨炮。
“那是如同遮天蔽日般的风帆,哪怕是最擅长飞翔的海鸥也无法越过的高山;那是在海上移动的城堡,尊贵而又美丽,旗帜随着海风扬起,吹起公主的衣袖裙摆;那是从未见过的器皿、布料、与扇子,华美典雅,精致神秘,足以让所有人为之疯狂。”
“在公主下船的那刻,我听到了船上的乐曲。那是不一样的,如同从天空中飘来的音乐。当我以为是鼓声响起的时候,却发现是隆隆炮声——黄昏的夜晚天空上有着美丽的花朵,岸上的尖叫分不清是惊恐,还是欢呼。”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火光组成的花,炮声和成的乐。而她只是那样笑着,和旁人不同的、高耸的发髻旁华美的珠宝随着她往前,她走得那样稳,垂落的流苏都没有晃动分毫。”
“在那刻我突然明白了,海神并非是波塞冬,他是她的护卫,她才是海上最伟大的女主人。”
读着语文书上的节选课文,一名少女目光呆滞地看着这篇写自某位西方文学大家难得的散文翻译选段,揉了揉眼睛后迅速翻开旁边新学期下发的课本,只觉得自己想要尖叫。
不是,她就是开学前晚来了一步,怎么就那么一步,整个世界都变了啊!
大庆是什么?不是大清印错了,就是她穿越了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