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那个名叫绯玉的侍女就已将两瓶名贵的伤药给送了来。
这个名叫绯玉的侍女并不是这几天在宫里的那几位,似乎是晟王特意派来的,从这个侍女淡然若风的气度来看,应该是晟王身边的心腹或者贴身侍女一类。
顾倾城谢过了绯玉后,便给自己脸上涂了药,这药刚刚用上就感觉脸上一阵清清凉凉的很舒服,没多久后,脸上又感觉有些灼热,两个时辰的时间里,且上时冷时热,更感觉脸上本来疼痛的伤口处传来一种极痒的感觉。
可偏偏因为这种痒的感觉,让顾倾城十分惊愕。
这代表这伤药催快了她伤口愈合恢复的速度,痒就代表是正在愈合。
她再又打开手中的药瓶,仔细的闻了闻,却只在其中能闻出几种名贵的药材,更细闻之下,还有两种药材的味道她没有闻出来,实在不知道这里面究竟还有什么药,而她也不知道的那两味药,却恰恰是这伤药中的奥妙之所在。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真希望这脸真的能如那些宫女所说,能借着这天阑国的伤药,尽快恢复。
午时刚到,顾倾城便已准时到了主殿,侍女绯玉走出来,见她正站在面前,只上上下下的审视了她几眼,便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顾倾城点了点头,走进主殿中,这主殿很大,与她这几天住的偏殿不同,可见这大夏国的皇帝对晟王是真的以礼相待,这该算是大夏国皇宫里一等一的宫殿了,晟王虽是贵客毕竟也只是客,却竟然安排他住在这样的宫殿里,这晟王的地位,不可小觑。
于是顾倾城更加小心翼翼了起来,走进里面,果然看见晟王正在里间的殿里用膳。
他这会儿并没有穿那一身绛紫色的无限贵气的袍服,而是一身轻便简单的白色锦袍,墨发随意的松散着,头上只简单挽起一些,以白玉簪固定住,莫名的让人感觉此人有一种温柔如流不的感觉,比之昨夜的华贵精美和高高在上的气度,此时的晟王竟像个下凡
的谪仙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可顾倾城没敢靠近,只在看见他的刹那便站在珠帘的内侧站定,因为发现他正在用午膳,便也没上前去打扰。
长孙晏离自然是看见了她,同样的没叫她过来,慢条斯理的啜饮着杯中的清茶,手中的筷簮随意的夹起桌上盘中精致的菜肴,唇形微动,连吃相都是这么优雅翩翩让人忍不住偷偷抬眸去看。
等了有一会儿后,有宫女进来撤走了午膳,换上了桌布。
长孙晏离方才起身,绯主进来为他披上一件同色系的外袍,没有特意着装更衣,只是披了件外袍后便叫所有人都下去。
这个所有人,当然不包括顾倾城,于是顾倾城只干净的站在那里“等候发落”。
“你来的倒是准时。”长孙晏离拢了拢袖口,侧过头来看向她:“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顾倾城依言走过去。
结果她刚一靠近,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噜的声音就传入了他的耳里。
她一窘,忙抬起手捂着肚子,恨自己居然这么不争气。
长孙晏离却是瞥了她一眼,再又看了看她紧张的捂着肚子的模样:“没吃午膳就过来了?”
她有些尴尬,只好点头:“嗯。”
“刚才本王在用午膳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顾倾城继续尴尬:“刚才……刚才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