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悄然移过来,我却不知,他将一根粗大的炮仗点燃,扔在了我所坐着的板凳下面。
砰!震天炸响!我被吓得扑通摔倒,不省人事。
被弄醒之后目光涣散,神态呆滞,伴流涎失语。
这是给吓傻了,人的魂儿给崩跑了。
我妈赶紧抱上我去了医院。
医生诊断为失心疯,吃了几剂药,还打了几针,却不见丝毫好转。
接下来的一周多时间,我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吃喝拉撒全由人伺候,人一直处于傻呆木然的状态,任凭父母千呼万唤,愣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我爸妈实在无奈,心灰意冷,只得将我当植物人一样照顾着。
后来听说了苏爷爷的名号,他们就揣上积蓄,用架子车装起来我带去了容海镇。
你猜怎么着?
苏爷爷为我叫过魂之后,结果到了后半夜,我就霍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擦掉口水,精神抖擞,叫人又喊饿的,吵吵身上痒得慌要洗澡,端的没事儿了。
我那时候已经八岁了,对以前的事情还有一些记忆。”
“你还记得吗?肯定是忘了。”
刘美玉说着捂嘴一笑。
“当年你还是个四五岁的小丫头,走路小辫子直晃悠。”
听刘美玉提到容海镇,苏白白相信了她是真的认识自己。
自己原本出生在容海镇的小山村中,后来依靠相对贫瘠的教育资源,在高考的独木桥上挤掉无数同龄人,最终获取对于农村人而言最尊贵的城市通行证——
考上大学。
可从农村考学出来的,注定和拥有当地户口的同学“同学不同命”。
为了减少她的落差感,一向疼爱她的爷爷卖掉了老家的房产,在这座城市贷款买了房子。
只是后来爷爷过世了,而房贷逾期导致被银行进行起诉,法院收回了房子进行拍卖。
听闻苏爷爷已经去世了,刘美玉精致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悲伤。
她心疼的拉起了苏白白的手:“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啊?”
苏白白无所谓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先找一份兼职工作吧,一边上学一边打工挣钱养活自己。我有手有脚的,总不会饿死。”
“那你住在哪里呢?”
“本来是住学校来着,但是这段时间有事,住学校不方便,所以就想暂时住外边。”
“要不,你去我那里住吧。”
说这话时,刘美玉的眼神微微发亮,似乎藏了个巨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