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言文杰抬起头,一双泪眼朦胧,委屈又无助,官山禾见此也打消了踹他几脚的想法,不知为什么这一幕让官山禾想到十年前的自己。
那么遥远,又近在眼前。
委屈!无助!一个字也说不出的痛!
官山禾替他弹掉肩膀上的沙粒,久久才说出:“一切都会过去,你活下去,他也会活下来。”
也不知是清冷的海风,还是官山禾的话起到作用,言文杰情绪渐渐被安抚。
他说不出话,只能手指比划,眼里蓄着伤痛与绝望。
“你”官山禾没想到他是哑的,问他:“想说安行玥是无辜的?”
言文杰垂首点头。
“那他是谁?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家了?”官山禾凝着眉。
言文杰咬着后牙槽似有难言之隐,摇着头。
“有人在威逼你?”官山禾握着他双肩,激励他说:“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告诉我,我会尽我最大能力保护你。”
“嘿!你们在干什么!?”
官山禾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几近震耳欲聋的喊声,官山禾察觉言文杰被吓得不轻。
转身一看,是浓眉方脸的粗汉,他快步跑来:“村长让我找你,原来在这。”
官山禾用自己身体挡在言文杰身前,问:“有什么事?”
粗汉叫罗丰,他偏着头瞧了瞧言文杰,又瞪了瞪官山禾,似乎是官山禾背着人欺负了言文杰。罗丰很不高兴说:“言文杰,村长说把房屋居住权的事解决了,让我叫你务必赶到。”
官山禾不让罗丰靠近,说:“正好我也有事找村长,一起走吧。”
罗丰看上去比言文杰大上十二三岁,在三十七八左右,不论精神与块头都比言文杰好太多。
分明不喜欢罗丰言文杰却主动和他走到前面,仿佛他们才是一类人,他们的背影虽然保持一定距离,罗丰也只是偶尔有意无意看向言文杰。
以官山禾的观察嗅觉判断,他们的关系定不像普通的村民。
如果让安行玥看了,一定能分析点什么,官山禾拍着脑袋不明白怎么突然想起他,对了,他可能饿了。
岛上山脚下零星修建有十多栋红房子,基本都是二重二并附加一间厨房,外墙围起一个院子,院子里种树种花就看主人兴趣爱好,但基本每家院墙角落都有一个很常见的圆水缸。
到了言文杰家,村民们或站或坐,把院门堵得严严实实,见言文杰回来大家都让出一条道。
官山禾这边找到村长得到允许,由大嗓门带他去办事部的监控室里查看了事发当晚的监控画面。